“时间不等人啊,参谋长同志。”一想到德军从罗马尼亚调过来的部队,我就头疼不已,那里的部队可没经过连番的大战,装备和士气都一定都是极好的,和我们这样的疲惫之师交战,那绝对是稳操胜劵。正式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才会命令特拉夫金他们抓紧时间进行侦察,搞清楚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装备情况,以便我们能及时地做出相应的兵力调整。“敌人在罗马尼亚的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兵临城下,对于这样的生力军,我们是无法抗衡的,所以必须在他们赶到前,离开现有的防御区域,向新的目标转进。”
“军长同志。”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普加乔夫的声音。
听到喊声,我连忙站直身体,并转过身去,望着站在门口的普加乔夫问道:“少校同志,是不是特拉夫金上尉到你那里领取物资了?都给他们吧,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这是我亲自下的命令。”
没想到普加乔夫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不是的,军长同志。特拉夫金上尉他们所需的物资,我已派人陪他们去仓库领取了。”、
“那是什么事儿啊?”既然不是关于特拉夫金他们领取物资的事情,普加乔夫手里又没拿什么电报纸之类的,我一时间还真的搞不明白他的来意。
看到我愣在原地没说话,普加乔夫连忙上前两步,小声而神秘地对我说:“军长同志,别雷上校来了。”
“哦,上校来了?!”听说别雷来我的指挥部了,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普加乔夫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后,回答说:“就在门口。”
基里洛夫听了普加乔夫的回答,立即兴奋地吩咐他:“快,快!少校,快点把别雷上校请进来。”
普加乔夫答应一身,快步地走到了门边,冲外面喊道:“喂,两位战士同志,快点把你们的上校抬进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我便看到有两名抬着担架的男卫生员出现在门口。担架上躺着的人,身上抬着一件长长的军大衣,虽然他是背对着我们,但我从他身形上还是轻松地认出他是坦克旅的旅长别雷上校。
当担架搁在两张长凳上以后,我率先走了过来,主动招呼躺在担架上的上校:“别雷上校,别雷上校!”
随着我的呼喊,别雷上校慢慢地翻过身来,缓缓地睁开双眼。但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哦我们几个人时,连忙把手肘支在担架上,努力地想坐起身来。旁边的战士连忙上前帮忙,将他扶着坐了起来。
别雷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礼,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您好,军长同志!您好,政委同志!不知道你们让我到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吗?”
我连忙上前,俯下身子,握住别雷上校那冰凉的手,关切地问:“上校同志,您的伤势如何,好些了吗?”
别雷抬头望着我,慢吞吞地说道:“放心吧,军长同志,暂时还死不了。我还等着您把我的坦克旅重新补充起来,去参加新的战斗呢。”
看到别雷的伤势不光没有减轻,反而又加重的迹象,我抬头望着站在别雷左右的两名卫生员,怒气冲冲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校的伤势没有好转,反而又加重的迹象?说啊,你们怎么不说话,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当两名卫生员因为羞愧而低下头的时候,别雷用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看到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时,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军长同志,您错怪他们了。在卫生员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对我照顾得很好,但由于医疗条件有限,我身上的几块弹片无法取出,导致伤口化脓了,这才加剧了伤势。”
别雷这么一说,忽然让我想起了那莫名其妙死掉的艾克将军。便扭头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搞明白,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请问吧,丽达!”基里洛夫面带着笑容客气地说道。
“西奥多.艾克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望着基里洛夫问道。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没等基里洛夫说话,维特科夫已抢先说道:“艾克是和我们的伤员一起乘坐卡车来到城里的。由于在卸车时,负责抬艾克的两名卫生员,还没来得及将他抬下车,就接到了别的命令,去了别的地方。等他们想起艾克还留在车上时,已过了整整一个昼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停放在带篷卡车上的艾克已被冻死了。情况就是这样的,我已经命人将这两名战士关了禁闭。如果军长同志觉得我处罚得太轻,那我完全可以延长他们的禁闭时间。”
“不用了,参谋长同志。艾克死就死了吧,犯不着处理我们的战士,待会儿就把那两名为什么放出来。”我对维特科夫说完后,又俯下身子对别雷说道:“上校,很抱歉,我不知道您的伤势这么重,还让人把您从卫生营抬到了这里。”
“军长同志,我明白。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打扰我养伤的。”说到这里,他在两名卫生员的帮助下,坐直了身体,表情坚毅地向我表态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