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两点,被围困的德军部队,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都乖乖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而参战各部队立即将德军投降的消息,以电报或电话的形式向我进行汇报。
首先给我打来电话的是巴托夫将军,他在电话激动地说:“报告奥夏宁娜同志,被我们围住的德军部队,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敌人都放下武器投降了。我第65集团军的部队,正在接受俘虏投降。”
接着打来电话的居然是别洛夫,他有些意外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您那里究竟出了什么情况。据我的侦察兵报告,有大概两个团的德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向东北方向开去。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这支部队又迅速地返回了莫济里。”
“德军的撤回,可能和我们消灭了增援卡林科维奇的敌人有关。”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想起别洛夫在报告时,曾经提到他的侦察兵侦察到了敌人的调动,但是这个情况,他却没有向我进行汇报,因此我有些不满地问:“巴托夫将军,既然您的侦察兵发现了德军的异样调动,为什么不及时地向我汇报呢?”
“不好意思,奥夏宁娜同志。”受到我责备的别洛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派出的侦察兵所携带的电台,在和德军小部队遭遇时被打坏了,所以无法将他们侦察到的情况反馈回来。后来还是一名战士缴获了德军的一辆摩托车,才骑着车回到司令部向我报告的。”
听别洛夫说完没有及时报告的原委后,我也不好责备他,只好息事宁人地说:“好吧,巴托夫将军,这次就算了,我绝对不允许下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明白吗?”
“明白!”由于斯大林和我通完话以后,曾经通过罗科索夫斯基向各集团军司令员打过招呼,所以大家对我都是唯命是从,别洛夫也以下属的口吻恭恭敬敬地说:“我绝对不会让类似的错误再次出现。”
接着卢金、涅克拉索夫、切尔诺夫等人,也纷纷发来电报,向我报告德军覆没的情况。别济科夫在读完这些电报以后,向我请示:“司令员同志,卡林科维奇已解放,来自莫济里的敌人也被消灭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命令谢杰里科夫上校接管卡林科维奇的防务,巴巴欣将军的近卫第67师,和巴巴欣上校的近卫第71师,迅速向西推进。”既然卡林科维奇已被我军占领,就没有再留那么多的部队在城里,因此我便将他们全部调了出来。考虑到第11集团军有五个师和一个坦克团,我又接着说:“至于第11集团军的部队嘛,全部调往卡林科维奇以北地区,在那里建立防御,修筑必要的防御工事,以防御可能来自北方的德军攻击。”
“有这个必要吗?”别济科夫听完后,有些诧异地问我:“司令员同志,莫济里——卡林科维奇地区的敌人,已遭到了我们的重创,他们估计没有什么能力再对我们发起反攻吧?与其将第11集团军调到北面去无所作为,不如让他们也参加对莫济里的攻击吗?”
“参谋长同志。”听完别济科夫的这番话,我把脸一板,严肃地说:“虽然我们现在打了胜仗,但是你别忘记了,德国人是不甘心失败的,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两座城市再从我们的手里夺走。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必要的防御工作。”
“副司令员同志,您怎么看?”别济科夫将求助的目标转向了奇斯佳科夫,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没想到奇斯佳科夫却在看了我一眼后,语重心长地对别济科夫说:“参谋长同志,您别忘记了,在一个多星期前,巴托夫将军的部队也是进展顺便,并推进到了卡林科维奇的接近地,但就是因为过于轻敌,觉得敌人已不堪一击,结果被德军突然发起的反攻打得溃不成军,一直败退到了日洛宾。假如不是我们集团军及时进入战场的话,估计他们有被德军重创甚至全歼的危险,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奇斯佳科夫的一番话,让别济科夫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是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去给各部队发电报。”
看到他转身要走,我连忙又叫住了他,吩咐道:“参谋长,还要给卢金、涅克拉索夫和切尔诺夫三位师长发报,让他们在打扫完战场以后,立即赶到普里皮亚季河东岸构筑防线。在得到我的命令前,谁也不准渡过普里皮亚季河。”
奇斯佳科夫等别济科夫去发报后,小声地问我:“司令员同志,为什么不让部队渡过普里皮亚季河呢?要知道我们完全可以在河的西岸构筑防线啊?”
“副司令员同志,”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个疑问,我只能苦笑着说:“如果部队渡河,势必会遭到来自莫济里敌人的反击。目前我们的弹药有限,在德军的猛攻之下,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还是暂时不要渡河,就留在东岸进行防御。就算敌人主动发起攻击,他们也可以依托河岸阵地,粉粹敌人的进攻。”
“对对对,”我的话一说完,奇斯佳科夫便连连点头,连说:“还是您考虑得周到。在我们得到弹药补充之前,暂时不要对莫济里的敌人发起最后的总攻。”
我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地图,接着说:“等我们的部队在河东岸构筑好防线以后,就将所有的师旅级指挥员召集起来,针对这次的战斗进行一个总结。同时对谢杰里科夫、卢金、格拉姆斯这样的有功人员进行嘉奖。您没有意见吧?”
“没有。”奇斯佳科夫摇着头说:“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