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认识和赫鲁晓夫同志的呢?”我等她说完后,立即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
“我在基辅的军医院治伤时,赫鲁晓夫同志曾经到医院视察过,他是在那里,认识正在养伤的我。”列夫琴科如实地向我汇报说:“通过和我的交谈,他知道我曾经和你打过交道,便主动提出等我伤愈后,由他来安排我的工作。
我在医院里住到了五月底,然后医院就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在离开军医院以后,我听说自己原来的部队开播到罗马尼亚边境,便主动去找赫鲁晓夫同志,希望他能帮助我重返部队。谁知道他却说,他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一个职务,就是让我到近卫第18集团军去报道。”
她的话刚说完,我面前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到听筒里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喂,请问是副司令员同志吗?”
“是的,是我。”虽然这个声音是第一次听到,但我还是猜到说话的人是通讯兵,便客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有一个来自基辅的电话,您需要接听吗?”
“转进来吧!”我随口吩咐道。
“片刻之后,听筒里传出了赫鲁晓夫那熟悉的声音:“喂,丽达,见到我给你派过去的坦克营营长了吗?”
“是的,赫鲁晓夫同志,我见到了。”我笑着看了一眼列夫琴科和阿富宁,对着话筒继续说道:“她和近卫第18军军长阿富宁将军,此刻正在我这里。”
“根据我的观察,这位列夫琴科同志虽然年轻,但是却很勇敢也很有头脑。”赫鲁晓夫在电话里善意地提醒我:“只要好好地培养一下,没准他将来又是一位和你一样了不起的女将军。”
听到赫鲁晓夫在电话里委婉地夸奖了我,我的心里不禁喜滋滋的。正想向他表示感谢时,忽然听他问道:“丽达,听说盟军在法国海岸开辟了第二战场,这都是真的吗?”
虽然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的事情,还没有见诸报端,但我心里明白,斯大林还是乐意让自己的部下通过其它的途径,来了解这一足以改变战争进程的时期,因此我就毫无顾忌地向赫鲁晓夫介绍了诺曼底登陆的情况。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赫鲁晓夫听我说完后,喜不自禁地说道:“这样一来,德国人就不得不同时在两条战线上作战,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支持不住了。”
我又和赫鲁晓夫聊了几句后,放下了电话,问坐在一旁的阿富宁:“将军同志,你们今天要赶回舍佩托夫卡吗?”
阿富宁摇了摇头,回答说:“近卫第18军的部队,昨天已全部开拔到罗夫诺的西郊。”他停顿片刻后,试探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您打算要去视察吗?”
由于我现在不是大本营代表的身份,在得到科涅夫同意前,是不能随便走动的,所以我只能婉转地说道:“将军同志,在合适的时候,我还是会去你们军视察的。不过现在不行,我刚从莫斯科回来,我要尽快熟悉这里的工作。”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阿富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他用惋惜的口气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新编师经过这十几天的恢复训练,战斗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这次来,就是想让您去检查一下他们的训练结果。”
“不要着急,将军同志,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说完这两句话以后,接着问列夫琴科:“列夫琴科中尉,你们营有多少辆坦克?”
“28辆,”列夫琴科再次从座位上站起来,口齿清楚地回答说:“其中有21辆是t-34,7辆是最新的型号。”
“部队的战斗力如何?”
“营里的坦克兵,除了少数是从获救的战俘中挑选的外,其余的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列夫琴科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根据我的观察,这支部队不管是引导步兵进攻,还是与敌人的坦克对决,取胜的把握都是很大的。”
阿富宁等我和列夫琴科的对话告一段落后,小心翼翼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我刚刚听到你告诉赫鲁晓夫同志,说盟军在诺曼底实施登陆作战了。这么说,他们承诺的第二战场终于开辟了?”
“没错,”对于阿富宁的这个问题,我点着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盟军在诺曼底的登陆作战,就意味着第二战场的开辟。”
听到我的这个答案后,阿富宁一脸兴奋地接着问:“德国人接下来就不得不进行两线作战,这样我们的压力是不是会大大地减轻啊?”
“将军同志,这是毋庸置疑的,盟军开辟第二战场,势必会牵制住相当多数量的德军部队。”为了防止阿富宁有轻敌的思想出现,我还专门提醒他说:“不过德军部署在我们国内的兵力,远远要高于盟军所面对的那些军队,所以要想将敌人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来,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明白吗?”
“明白,完全命令。”阿富宁说完这话以后,意识到自己在我的办公室里待的时间有点太长,便请示道:“副司令员同志,我可以回部队去吗?”
我点头同意后,又上前与他和列夫琴科分别握手。当两人走到门口时,我叫住了阿富宁,对他说道:“阿富宁将军,列夫琴科同志作为坦克营的营长,中尉军衔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如果有可能,还是晋升她为上尉吧。”
听我的这道命令,阿富宁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点着头,附和道:“副司令员同志,您说得真是太正确了,我也觉得列夫琴科同志的军衔有点太低。等我回去,就把她晋升为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