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屯有不少男人就是冯寡妇家的常客,有光棍汉,也有方有田这样的有妇之夫。
方有田本来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一天到晚的也不干啥正经事,偶尔去镇上扛点零活,挣的那点钱,一文都没有往家里拿过,全到了冯寡妇的腰包里。
冯寡妇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丁点好处没见到,哪能轻易就叫方有田得了身子,见方有田急不可耐的把她往床上推,便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方有田吃疼,松开了搂着冯寡妇的手,揉着被掐疼的腰,怒道,“你个骚蹄子,你掐我干啥?”
冯寡妇在方有田已经抬头的那杆枪上摸了一把,娇嗔道,“老娘都一天粒米未见了,哪有力气伺候你,等哪一天老娘有了钱,吃饱了饭,你再来吧。”
被冯寡妇这么一摸,方有田觉着心里的小火苗是噌噌的直往上冒,他也顾不上发怒了,从怀里摸出一些大钱,数也不数的都塞到了冯寡妇的手里,然后一句话不说,一把把冯寡妇推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就扑了上去。
冯寡妇摸着那些钱,约摸也有十几枚,虽然不大满意,不过有聊胜于无,便不再推拒,由着方有田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方有田在冯寡妇身上风流快活,孙氏却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合眼,她一会儿担心方有田会把她休掉,她没了爹娘,娘家哥嫂又容不下她,到时候,她怕是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正文 第十五章心绪不宁求欢不成
一想到这个,孙氏就有些恨林娇杏,怪林娇杏多管闲事,不光打了她男人,还连累到了她。哪家的男人不打媳妇啊,被自个儿男人打上两下,这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林娇杏又不是亲娘,她这不是六个指头搔痒,多那一道嘛。
一会儿,孙氏又觉着自己命不好,嫁的男人不贴心也就罢了,自己的肚皮也不争气,一直也不生养,方有田这一脉,在她在这儿,就算是断了香火,他俩百年以后,连个打幡扛灵的人都没有,方有田能不生她的气吗?生了气自然就会打她,这也怨不了别人,都是她命不好,肯定是她上辈子造了啥孽,这辈子还债来了。
想到自己的命,孙氏就忍不住的掉泪,她也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咬着被角,暗暗啜泣。
孙氏心绪不宁,何氏也一样有些躺不住,熄了灯,方有根想要求欢,手刚搭到她腰上,就被她一巴掌给拍开了。
“你个不长进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方有根有些讪讪的,“又有啥事了?”
何氏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朝着堂屋呶了呶嘴,“你不觉着堂屋那个有点不大对劲?”
“没啥不对劲啊。”方有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说今儿个晚上她打有田的事是吧?有田也确实该叫人治治了,见天儿打孙氏,要真把孙氏打死了,到时候,还不得咱们给他擦屁股?你别看这会儿孙氏的哥嫂不待见她,她要真被打死了,她就成了宝了,她哥嫂非得讹上咱不可。”
何氏哼了一声道,“有田确实是该叫人治治,可要换了别人治有田,我也不会说啥,可这回治有田的是堂屋那个,我就觉着不大对劲。”
“咋不对劲了?”
“你好好想想,她进咱家门的时候是啥样,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别说打人了,就是说话,她也没说过几句。
可你看看今儿个她干的这些事,先是把方栓媳妇怼了一顿,晚上又把有田打了一顿,这要搁以前,你说她能干出来这些事吗?”
“那你是啥意思?”
“我仔细琢磨了下,她是自打上回落水,被莫少爷救回来,醒了以后她就变了,变得跟以前截然不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是被水里的水鬼附了身?”
方有根呵呵地笑了,“瞎说,鬼都是怕太阳的,今儿个她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她有啥异常,她要真被水鬼附了身,她早躲屋里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