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魔怔了,居然看个人看的入了迷。
不一会,神侍就带着他们到了殿内,他所说的辽杉先生,正是云家老爷子。
老爷子一见他们就哈哈笑问:“怎么现在才来,这几日神祭也不见你,还以为你已经启程回京。”
“回京还有几日,前些天小儿受了伤,我一直在家照料,今日大好,便带他们来为上神添香。”
楚阳娿跟楚熠阳一一行了礼。
楚阳娿一声叔父,叫的老爷子满脸通红。
“那日在你家,全是我说玩笑话,小官官不必当真,还是叫我做爷爷吧。”
原来是个老不休。
楚阳娿微笑,从善如流。
这时云老爷子又道:“正好,我家小七也在此间,待我叫他过来与你见面。”
“他刚得闲,此时应在歇息,无需来回走动了。”
“哎,礼节是不能忘的。神使,劳烦去跟小七说一声,道楚家叔叔来了,让他出来见礼。”
那神侍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就见一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爷爷,楚叔叔。”
少年笑意盈盈,踩着满地霞光亭亭而至。
楚阳娿脑子一蒙。
是他?这就是云家七郎,就是爹爹给他找的未婚夫?
可他不是个舞者么?
“小七,这是你楚叔叔家的小官官和熠小郎。”
云老爷子介绍之后,少年便朝楚阳娿跟楚熠阳道:“官官妹妹,小熠弟弟。我是云起,你们叫我起哥哥就好。”
楚阳娿老脸一红,可没好意思张口。
楚熠阳小面瘫干巴巴喊了一声哥哥,就不说话了。
楚域朝云起点点头,说:“你辛苦了三日,赶紧回去休息吧,不必在此作陪。”
等云老爷子点了头,云起方才行了一礼,说:“多谢楚叔叔,那小侄就先行告退了。”
“你家小七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文有礼。”楚域看着他的背影夸赞。
云老爷子捋着胡须一脸得意,却还要装作不在意:“哪里哪里,千万不可夸赞让他得意忘形。”
两人要说话,怕两个小孩无聊,便打发他们自己去玩。
楚阳娿哪里有心情玩耍,她脑里心里都快纠结成了疙瘩。
一直纠结到从神庙回来,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
楚域见她神色飘忽,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官官,你怎么了?一路上都恍恍惚惚,是否哪里不舒服?”
楚阳娿还没有纠结完,纠结的连觉都睡不着。等到半夜了,她才下定决心一般从床上爬起来,砰砰去敲爹爹的门。
楚域睡眼朦胧,被吵醒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把人抱进来,问:“大半夜不睡觉,官官这是怎么了?”
“爹爹。”楚阳娿装壮士扼腕般问:“爹爹之前给女儿定亲,说的就是今天,今天那位云起哥哥?”
“嗯呢。”楚域鼻子里嗯了一声。
楚阳娿着急万分:“爹爹,您听见我说话没有呀?”
“听见了听见了,爹爹是觉得云起不错,可你不是不同意么?怎么了?”
“那……那,我想来想去,其实成亲么,不是女儿家该插言的。所以父母之命,门当户对,咳咳,是有一定道理的。”
“所以?”
“所以……锁我想来想来去,还是同意爹爹的决定了。”
楚域内心好笑,早就料到她会闹这么一出。
不过面上还是一脸淡然,甚至还皱了皱眉。
“可是你不是说希望嫁个小户人家……”
“女儿年幼无知,还请爹爹不要当真。”
“可是鲍鱼宴虽好吃,却有可能被人争抢呀,还是荞面饼比较保险。”
“爹爹这话可就说错了。”楚阳娿理直气壮地反驳自己当天说的话:“所谓惧怕,不过是胆小而已,真正强者,谁会惧怕他人抢夺?因担忧而不前行,就好比杞人忧天,无聊又可笑而已。所谓风险,端看值得不值得。”
“那你现在是觉得云家七郎值了?”
“值。”
“唔……”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