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榻边,韩蛰两条修长的腿一屈一伸,拦住去路。
令容屈指敲了敲,“夫君让让。”
韩蛰闻言,腿挪向里侧,令容遂坐在榻边,脱了珠鞋。才要上榻,烛火动处黑影凑近,韩蛰手臂伸过来,轻易勾着她腰肢,拉向怀里。
令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方才还一脸正经的瞧书呢,怎会……
她诧异抬眸,对上韩蛰的眼睛,轮廓冷峻如旧,眼里却已不见清冷。
他轻咳了声,敲了敲旁边那卷书,“你看的都是些什么。”
令容微愕,目光随他瞧过去,就见韩蛰骨节分明的食指微屈,底下压着本书——灯影录。这屋子没有书房,令容寻了书来看,都是零散放在床头,随取随看的,里头除了食谱、诗集之外,亦有野史残篇,志怪传奇。
她的脸霎时红了,一把夺过去,“夫君看这做什么!”
灯影帐里,风月情浓,这书虽没到淫词艳调的地步,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
那么十几卷书,韩蛰别的不挑,翻这卷做什么!
令容红着脸恨恨瞪他一眼,将书拾起来,丢在旁边柜子上。
韩蛰唇角勾着,怀里抱着她,翻身压下,“我不在时,你就看这些?”
“我都是看食谱!”令容嘴硬。
韩蛰笑声低沉,“那书页上沾着蜜饯,你爱吃的那种,可见时常翻看。”
这确实是难以抵赖的铁证。
令容脸上涨红,寻不到理由狡辩,目光也不敢看韩蛰,只往左右乱瞟,嫩白的脸颊却在他目光下愈蒸愈热,就连呼吸都不像方才平静。这般娇羞模样着实勾人,韩蛰前阵子沉浸在锦衣司里,白日忙碌,晚间独宿,压了许多欲.念,抵不住着娇羞容色,低头含住她唇瓣。
想念已久的柔软甘甜滋味,唇舌交缠,轻捻慢挑,气息慢慢被他攫尽,呼吸渐促。
香软在怀,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握着纤秀香肩,一路游弋而下。燥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僵硬从喉咙迅速蔓延到腰腹。
令容被他困在身下,绵长的亲吻勾得眼波迷离。
短暂停歇,灵台微明,察觉韩蛰的手不知何时窜到了腰间,她忙伸手按住,轻轻摇头。
韩蛰深邃的眼睛积攒浓云,声音低哑,呼吸不稳,“怎么?”
“月事。”令容轻声,“还得两天才行。”
她的身子被宋姑照料得精心,自从月事初至,每回都是在月初,两年过去后时日稍差,如今多是在初六七来的,这会儿还没干净,她方才迅速盥洗出来,也是不能沐浴之故。
韩蛰手势顿住,“疼吗?”
“不是很疼,但不能……”令容脸上火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