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受宠若惊,欣然受了,吃得十分欢畅。
原以为是韩蛰良心发现,被韩瑶的婚事触动要对弥补从前对她的凶神恶煞,到沐浴后才明白,他这是想让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
查出身孕后的这半月,令容谨遵太医的嘱咐,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晚间睡觉时也规规矩矩地铺两床被褥,蚕蛹似的躲在里头。虽说每天清晨醒来时,都是挪过半个床榻贴在韩蛰身旁,但睡前却是紧紧避着的,怕勾起韩蛰的虎狼模样,抱都不让他多抱。
她年纪小些,加之怀的是头胎,韩蛰也没敢轻举妄动。
克制自持地睡了半个月,那血气却是越来越浮躁了。
白日在外公务缠身倒也罢了,晚间睡前总是格外难熬。
但夫妻俩磕磕绊绊走到如今,这当口也不好搬到书房去清心寡欲地睡,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从前那副冷清自持的模样来。奈何调息养气的功夫在平常还能管用,喝酒后气血浮躁,就不太顶事了。
韩蛰沐浴后走到榻边,令容披着湿漉漉尚未晾干的头发,正翻书瞧。
沐浴后她身上有股清香,玲珑身段包裹在寝衣底下,勾勒起伏弧线。
韩蛰如常坐下去翻书,却觉心不在焉,往她身上瞟了两眼,腻白柔嫩的肌肤像是上等细瓷,红唇柔嫩,眉眼多娇。
没忍住侧过去在她脸颊亲了下,令容连忙往里头躲,“夫君!”
韩蛰睇着她,眸色深沉,凝眉不语。
令容只好寻个正经话题,“瑶瑶出阁后,金州那边也该娶亲了。我备了礼,到时候……”
“是哪天?”
“初九。”
韩蛰颔首,“京城近来不太.安宁,你又有身孕,该少出门。”
“我知道。”令容抬眉,有点作难,“但哥哥的婚事,总得去道贺的。”
“那两天我抽空。”韩蛰明白她的意思,“傅益就你一位妹妹,哪能缺席。”
“多谢夫君!”令容欢喜,下意识跪坐起来,又觉得不妥,忙坐回去。
韩蛰却已俯身过来,挡去外头大半烛光,将她困在角落,“怎么谢?”
“我……捶背?”
“不必。”韩蛰凑得更近,娇软呼吸近在咫尺,没忍住,便将她箍在怀里亲上去。未散的酒意萦绕,克制的呼吸渐而凌乱,令容挣扎着推开,双手护在小腹,“孩子。”
“还要多久?”
“一年!”令容对着他的目光,又有点心虚,“半年……”见韩蛰仍直勾勾盯着她,躲不过锦衣司使鹰鹫般锋锐洞察的目光,低声道:“太医说,头三月和后四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