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诚意阁下不用质疑,其实……其实在下这一次也是临危受命,原先负责这个差事的人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也就只能在下临时顶上了!”
西索一脸讪讪,说出了这样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其实那个火车究竟是个什么回事也并不重要!毕竟我们要谈的是铁路。按照我们家陛下的意思,是想将皮里纽斯山脉打穿,建立一条贯穿南北的铁路,只不过这其中涉及到的铁路经营归属以及维护资金和人员,却是还要与阁下再次商榷一下。”
“按照地中海新约,皮里纽斯山以北应该是属于我罗马的地盘!既然如此,你们那个所谓的铁路的北段经营权以及归属全自然是要属于我们的,这个有什么值得商榷的?”
再次被西索转移了视线,陈东想也不想的就道。
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铁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左命郑重其事的让人来跟她谈,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的利益可图的,他可不信左命废了那么大的劲只是为了弄出一个废物。
“这个……只怕是不妥吧!毕竟铁路的修建以及运行都得由我神国一手操办,你们罗马就算是想要插手也不见得就有懂得的人员……所以,这个经营权和归属权,我觉得还是归于我方为好。”
“扯蛋!你们的铁路蔓延到了我的国土,自然也就成了我罗马的路了。如果按照你这种说法,是不是说我在你们神国建一个房子,然后那个房子所占据的一切都是我罗马的?反正修建房子的木材和人手都是我罗马的!哼!你们这是变相的侵略你知道么?”
陈东顿时冷冷一笑道。他可不傻,这铁路他说什么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房子谁都可以建,但是铁路是你们想建就能建的么?就算是你们建了起来,火车也还是我们神国的,难道说我神国的火车开到了你们罗马,就成了你们罗马的了?我神国的船靠在了你们罗马的码头就成了你们罗马的了?陈东阁下,您是不是霸道了一些?”
陈东的态度也让西索生出了一些火气,他虽然对于神国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此事涉及到了他自身的利益,他肯定是要打出十二分的精神的。
“霸道?你说我霸道?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这地中海有谁能霸道过你们家神帝!?一张口就是我整个西斯拉夫和伊比利半岛,我陈东可曾说过半个‘不’字?好嘛!回头又想将守伸到我皮里纽斯山脉以北了!你问问他他想干什么?许我一个地中海的王,是在耍弄我么?我就没见过一辈子被人压得死死的的霸主!
我陈东受够了!我不是一个棋子!不是一个玩具!任他左命摆布!真的是够了!”
陈东一脸不可思议的道,然后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愤怒。
听了这样一段心酸到了极点的嘶吼,西索苦涩的笑了,心中更是不免生出了一抹同情。
一直以来,陈东在他心里都是跟左命平等的存在,但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陈东从来没有跟左命平起平坐过,一直以来,他都不过是左命手里面的一个玩偶一样,就好像过去的他,无论走到哪里,其实都在左命的安排与算计之中。
“阁下请冷静!这些话您对我说没事,可千万别在别人的面前说出来,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心心相惜之下,西索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劝解道。
“呵呵!很严重的后果?呵呵呵呵……”听了这话,陈东自嘲的笑了,“西索!你看看我!你觉得我像是地中海的霸主吗?你知道吗,这事左命许给我的!他说在我有生之年,大唐和神国都不会对罗马下手,罗马将独霸整个地中海!可是——你见过连说话都不敢的霸主么?真是讽刺啊!虽然知道左命是在糊弄我,但我连当面质疑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跟那个人一样,都一样的可怕!每一次面对他,我都忍不住脊背发凉!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很无知,所以无所畏惧!而我,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害怕,就好像创造我的那个人害怕他一样,我比他更害怕!因为我知道,他是这世上惟一一个可以杀死我的人!
呵呵!跟你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是听的一头雾水!罢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太容易屈服的话,实在是太损失颜面了。
这样!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然后每天跟我演一场戏,就装作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的死缠烂打,所以同意了这样一个丧权辱国的铁路条约!”
陈东说的凄惨,西索无语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懂陈东究竟在害怕左命的什么,他认识左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智近妖孽,但却似乎也并没有到让一个帝王如此失态的地步吧!
难道左命真的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亦或者自己还是太无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