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命没说一句,尼蓉氏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等到钱竹端出三件印信的时候,尼蓉氏整张俏脸都煞白了起来,不过她却依旧不死心的转向了身边的那几个叛将。
那几个叛将的脸色现在也是难看到了极点,沉默了许久之后,其中一个才艰难的道,“娘娘,确实有这回事……军纪以及军方各种文件上都有提及,只不过上面除了玉玺之外,其余两件都只是给出了一个模样以及辨别真伪的办法,并没有提到他们的归属……而且…...而且一直以来,大家都只当另外两件印信只是一个传说…...”
“那又如何!既然文件上没有说明那另外两件印信的归属,就证明他们是归于陛下所有的!咱们只要对外声称这三件印信是被他们盗取的就可以了!”
尼蓉氏显然是昏了头,咬着银牙恶狠狠的道。
“盗取?哈哈哈哈哈哈!尼蓉氏,抬起你的头来,好好的看看本王身后的那几副画!这条项链太后带了几十年了!你敢说她是从陛下那里偷来的?还有这把匕首,本王带着他行走各地的时候,你只怕还没有出生呢!格物学院大堂正中本王的肖像画中也有它的存在,天下尽知!你觉得你这套说辞说得通么?
再者,你以为本王真的需要靠着这三件死物来获得军队的掌控权?当年的老兵可都还没死,你们以为他们会忘记本王这张脸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陛下现在已经通过密道抵达了宫外,现如今只怕已经统领着五千暗卫以及一万金吾卫到了朱雀门!
呵呵呵呵!那条密道你们不知道吧!那可是一条联通甘露殿、太极殿以及先皇陵的特殊密道呢!乃是先帝当年一手修建,知情人不超过五个,就连当今陛下,恐怕也是刚刚才知道!喏!它的出口就在太后的旁边!”
大笑着说着,左命命人移走了龙椅后面的屏风,露出了长孙皇后的真容以及她旁边的那条密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会选择今天出手!”
听说李承乾已经被左命转移了出去,尼蓉氏的脸色再次惨白了一分,然后一脸不信的道。
“我当然不知道?只不过刚才在屏风后面的除了太后以外,其实还有陛下罢了!选择太子继承人这种事情,陛下怎么可能不到场?只不过,后来你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马,气势汹汹的,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当然就先让人把他从密道送走咯!”
再次摊了摊手,左命嘲讽的笑道,“不不不!你们几个,可不要太冲动哦?这道密道下面是有轨道的,所以陛下虽然没有离开太久,但以轨道的速度,也不是你们能够追上的!你们下去,除了喂机关以外,可不会有第二个结果哦。”
他这一句话是对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将领说的,听了这话,那几个将领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绝望。
而随后,一个稍微机灵一点的将领立马便跪倒在了地上,“摄政王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微臣只是一时糊涂,被这个女人所蛊惑,并不是存心要造反逼宫!还请摄政王绕了微臣这一回!绕了微臣这一回吧!”
“逼宫造反,乃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不过本宫也不是嗜杀之人,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左京镇卫的赵武将军,你父亲赵恒曾经也算是先帝近臣,凭借着这层关系,本宫可以做主饶你灭族之罪!但作为交换,你必须将此事同谋一一供出!另外,是谁,用什么方法毒害了陛下,你也给本宫写一封折子呈上来,交给摄政王定夺!”
望着那个将领惶恐的样子,长孙皇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道。
她的这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大臣脸色一变,众人这才知道,陛下居然不是生了病,而是被人毒害了。
那些曾经支持过五皇子李新的人,顿时一个个如丧考批。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如果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可就真的太蠢了。
他们很后悔,后悔自己上了李新的这条贼船。
而听说面前这人居然是赵恒的儿子,左命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异色。对于赵恒,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年李世民对付岭南三大家族,他可是主力。
现如今赵恒死了,他的荣耀却是袭承到了他的儿子身上。
“你是赵恒的儿子?倒也算是故人之后。这样吧!此事过后,你自尽谢罪,你赵家的爵位由你长子袭承,本王以及太后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算是顾全你父的颜面!”
既然是故人之后,左命自然要卖一个面子的,最主要的是,他们赵家也确实为李世民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李世民还在的话,应该也不希望赵恒的后人就这么被株连。
“多谢摄政王!多谢太后!微臣一定事无巨细,尽数交代!”
得到左命和太后的承诺,不会祸及家人,赵武顿时长长一叹,哀伤而又痛苦的跪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