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是这酒吧里的土皇帝,这个房间是他的御用寝宫,从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打扰,所以他在里面风流快活,也从来没有锁过门。
眼看被那女郎使出了浑身绝技,周彪又来了兴致,准备来个梅花三弄。岂料,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然后一个光头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的向屋里张望。
周彪勃然大怒,红着眼,骂道:“光子,你他妈的想死啊,不知道老子在办事吗?”
女郎也被吓了一跳,赶紧钻进被窝,遮住外泄的春光。
光头畏惧的缩了缩脑袋,还没来的及说话,宁凡一下就把他推了进去,转身,冷静的锁好门。然后,他直勾勾的盯着周彪,无意中瞥了一眼那女郎,暗叹不已。
“可惜,有免费的大戏,没看成。”
“你就是他的老大周彪?”宁凡懒得理会周彪的惊愕,直接问道。
周彪怒不可遏,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咆哮道:“光子,这是哪个混蛋?懂不懂规矩,敢闯进我彪哥的房间,活腻歪了?”
光头怯怯诺诺,小心的提醒道:“老大,枫林酒店”
“你就是他的老大周彪?”宁凡打断光头,重新问了一遍。
宁凡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别人对他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道不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吗?
陈二狗这个憨货都知道。
周彪眼神一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个小子看着毛都没长齐,却能够收拾得了光头。而且从光头的话语中,周彪也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难道这小子就是前天收拾了元杰的那个乡巴佬?
自己的两大干将都栽在了这人手里,那自己也不得不小心了。
“小子,老子就是彪哥,你想干什么?”周彪气势汹汹。虽然他认为宁凡不简单,但也不肯弱了自己老大的威风。
何况这是他的地盘,怕个毛啊!
“嗯,是你就好。我来跟你说一声,你们不要再去枫林酒店捣乱,也不要打枫林酒店的主意,否则我不会再客气了。”宁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礼后兵,以德服人,先和他们讲讲道理。老大嘛,应该会讲道理。
周彪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宁凡,确定这小子不是得了失心疯的神经病,才狂笑起来。
“他妈的,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大言不惭的威胁老子。告诉你,小子,老子十五岁出来混,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竟敢威胁老子,今天不卸你一条胳膊,别人还以为我彪哥没了以前的脾气。”
大风大浪。
多大的风,多大的浪?
宁凡撇了撇嘴,他没见过大浪,但见过大风,山上有时候刮大风,人都站不稳,腰粗的大树也会被吹断。
有几次,宁凡追野猪,就遇到过这种大风,不过大树没有砸到他,反而把野猪给砸死了。
照这样说,宁凡也是见过大风的。至于大浪,以后有机会去海边再见识。
“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宁凡不理会周彪的嘲讽,冷冽的问道。
“光子,傻愣着干什么?废了他。”周彪无法忍受宁凡对他威严的挑衅,见傻愣在一旁的光头,忍不住咆哮道。
光头一脸无奈,但老大有命,即便刚吃了苦头,也要硬着头皮上。
正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群马仔叫嚣着,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堵住了宁凡的后路,手中还拿着砍刀、钢棍等武器,。
看到自己的兄弟,周彪更有了底气,吼道:“兄弟们,给我废了这小子。”
听了老大的命令,马仔纷纷叫嚣着,挥舞着武器,冲向了宁凡。
没人瞧见光头趁机灰溜溜的后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一双贼眼冒着幸灾乐祸的目光。。
宁凡一折身,蹿入人群中,快到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伴随着刀锋入骨的咔嚓声和惊天的惨叫声,不到一分钟,竟有十个马仔被打翻在地,头破血流。
其他人像看鬼一样瞪着宁凡,颤颤巍巍,如浪潮般向后退去,不敢再上前了。
周彪毛骨悚然,咆哮道:“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给老子上,砍死他!”
宁凡摇摇头,不悦的说道:“不和你浪费时间了,现在按照我的规矩办事。”
话音方落,宁凡一个虎跃,直扑向床上的周彪。那女郎顿时被吓的惊声尖叫,瑟瑟发抖,有若筛糠。
周彪这么多年在刀尖上摸爬滚打,并非浪得虚名。在宁凡扑过来的一霎那,他果断的翻身下床,也不顾赤裸裸的身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飞快地抓起一物,迅速转身。
晚了!
这时,宁凡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一掌送出。
砰!
周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狠狠的撞进了旁边的衣柜,木屑纷飞。
宁凡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蹂身跟进,却没想刚到衣柜处,一个黑洞洞的枪管伸了出来,对准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