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
剑痴回来了,手中拿着黑剑。
宁凡瞟了黄凤图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已经聚焦在了黑剑上,心中一惊,这个宝贝可不能落在这头老狐狸手中。今天他已经失去了妖刀,若是再失去黑剑,岂不是倒霉到家了。
于是,他脚下一晃,就向剑痴迎了上去。
黄凤图心有所感,也向剑痴奔去。
幸好,宁凡先发制人,先一步到了剑痴面前,急切地说:“给我。”
剑痴没有多想,直接把黑剑递给了宁凡。手握黑剑,宁凡终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疾驰而来的黄凤图。
黄凤图停下来,灼灼地盯着宁凡与黑剑,他发现对方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宁凡对这把剑如此慎重,说明绝非凡物。
他又下意识地看了剑痴一眼,眼角抖动了一下,剑痴竟然没有向他汇报这把剑的事,这是为什么?
他暂时按捺住疑惑,说:“宁凡,这是什么剑?”
宁凡抚摸着黑剑,信心又回了过来,仿佛肩头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无名之剑。”宁凡淡淡地说,确实如此,他不知此剑之名,故称之为无名。
“无名之剑?”黄凤图惊疑不定,“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哈哈,黄凤图,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看来你这把剑还有几分蹊跷,我对剑道略知一二,不如借我一观如何?”
宁凡冷哼道:“黄凤图,你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借你一观,还能回到我手上吗?”说着,灼灼地盯着黄凤图的双眼,看出了他眼中的贪欲,这宝物真是格外惹人眼红。
“黄凤图,你不会又想抢夺吧,我虽然受了伤,可你要轻而易举地从我手中抢过这把剑,你自认为可以很轻松地做到吗?现在局势未明,你就像加入战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而且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只要剑痴留在我身边,你就不主动与我为敌,难道你就真的想这么快打破自己的承诺,食言而肥?”宁凡用言语挤兑,其实若黄凤图真的抢夺,他肯定会拼死一搏。
黄凤图的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激斗的两人,思忖道:“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局势未明,若我和宁凡争斗起来,未必会有好处,况且我是答应了他不与他作对,虽然这个猿飞佐助就是我透露的消息,所以他才会到江沙,但这是我偷偷地做的,他并不知晓,所以在明面上我还得遵守那个承诺。”
黄凤图心中有了计较,便故作大度地说:“我只是观赏一下,岂会要你的剑,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宁凡才不相信黄凤图冠冕堂皇的理由。
剑痴没有理会两人的风波,注意力已经被那激烈的战斗给吸引住了。
“那人是谁?妖刀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
“他是甲贺流的宗主猿飞佐助,他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从笑面佛手中抢过了妖刀。”宁凡解释道。
剑痴一下子就想起了东北之行,那些甲贺流门人丧心病狂的行径让她这个沙发狠辣之人也憎恨不已。
“他们竟然敢到江沙来,真是找死。咦,他们怎么会来江沙的?又怎么会来到此处?”
宁凡心中一动,他一直关注战斗,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经剑痴这么一点拨,他发现整件事疑点重重。
一派之主怎会远渡重洋,来到江沙这个小地方?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可他一时之间还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黄凤图横了剑痴一眼,心中一晃,他虽然不惧宁凡,但现在这种表面上的和谐相处乃是最为有利的方法。他深怕宁凡细想下去,发现是他向猿飞佐助透露的妖刀消息。
好在宁凡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战局吸引了,黄凤图才松了口气,虚惊一场。可同时,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剑痴似乎与以前有了一点变化,她竟然会站在宁凡的立场考虑问题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让剑痴留在宁凡身边,是为了让剑痴有契机提升藏剑术,可不是为了把自己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推向宁凡。
“此战之后,我一定要找剑痴谈一谈,绝对不能让我的计划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宁凡注视着战斗,见笑面佛颓势渐显,他心中一凛,拔剑出鞘,黝黑无光的剑身就暴露在空气中。
黄凤图盯着黑剑,疑惑不已,他虽然精通剑道,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所以一时间更看不透黑剑了。
宁凡握着黑剑,默念道:“黑剑,既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从今以后,你就叫做‘无名’了。接下来的可就全靠你了。”
宁凡挺剑而上,黝黑的剑身舞动起来,没有一丝元气和刀意,因为这些能量都不能附着在无名身上,更神奇的是剑身舞动起来,也没有一丝风,悄无声息。
宁凡大开大合地舞剑,他所使的全部是刀法,根本不是剑法,让黄凤图这个剑术高手看的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