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图与宁凡越战越心惊,他明白唯有夺走无名剑,才能击杀宁凡,可这个念头明显不现实。
他斜眼一瞧就发现了一旁的剑痴,于是大声吼道:“剑痴,来帮我一起对付宁凡。”
剑痴犹豫不决,眼中闪过挣扎之色,黄凤图见状,心中立刻升起一不详的预感。
果然,犹豫半晌后,剑痴低声说:“老爷子,是否可以不忙动手,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一边是从小培养她的黄凤图,一边却是这个虽然才接触几个月,却对她的心态及武功产生重大影响的家伙,两人在她心目中原本没有可比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的玛法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以前,剑痴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这种变化终于显现了出来。
黄凤图一听剑痴的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但更多的确实愤怒与不甘,自己辛辛苦苦栽培了十多年的剑痴,竟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从言听计从变成了阳奉阴违的推诿。
这种变化完全超乎了黄凤图的想象,更让他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那个计划变得漏洞百出,产生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剑痴,你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你是想造反吗?”黄凤图冷声喝道。
剑痴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内心极为煎熬,“老爷子,剑痴绝对不敢造反,可你与宁凡这般打下去,两败俱伤,都没有好处。”
“两败俱伤,哼,就凭他吗?他还嫩了点儿。”黄凤图口是心非地说道。
宁凡看着剑痴的反应,心里则乐开了花,剑痴的两不相帮,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一直就想让剑痴脱离黄凤图,看来潜移默化中,这种情况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剑七三人却把目光投向剑痴,当听到“剑痴”这个名字时,他们的心不约而同地震颤了一下,一个能够取名剑痴之人,可以预见她对剑与剑术是多么地痴迷。
他们是修炼剑术之人,自然会对这种同行投去更多的关注。
“大师兄,你可知她的身份?”剑七悄声问道。
剑一不动声色地摇头道:“从未听过她的名号,更没听师父说师伯手下有这样一个剑术高手。”
剑四依旧板着脸,木讷地说:“她没出手,怎知她的剑术高明?”
剑七咧着嘴,低声笑道:“四师兄,她虽然没有出手,并且给人的感受与普通人也没有两样,可我始终觉得她不简单,我们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她的剑术很强,几乎强到了超乎我们的认知与想象。”
剑一眼睛一动,说:“小师弟,你的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她虽然有可能剑术超群,却也不可能超乎我们的认知。况且,她再厉害,也不能与你相媲美。试问这天底下,除了师父之外,还有谁的剑术会高过你?”
剑七却并不因为这个褒奖而心花怒放,反而沉声说:“大师兄,此言差异,反正我觉得她十分不简单,至于我与她的剑术相比较,谁胜谁负,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说着,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剑痴。
剑痴双眸密切注视着战局,并没有听见这三位师兄弟的窃窃私语。她的心一直揪着,像悬在九天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摔的粉碎。
黄凤图满腔愤怒,只能够向宁凡发泄,可宁凡的剑招虽然完全是刀法的韵味,威力却不容小觑。
无名剑的威力在宁凡的一次次出手之中渐渐发挥出来,宁凡觉得自己与无名剑的联系也越发密切,并且更加“心有灵犀”,当他心念一动,无名剑如臂使指,一招一式都凌厉无比,却又大气磅礴。
火红的剑锋所过之处,嗤嗤的声音响个不停,显然,剑身上荡漾而起的刀意在发挥着自己的威力。
黄凤图的散手就像是一道柳絮,随便一扫一击,看似轻柔无力,但五根指头扫过之处,空气炸响,凌厉的气劲令人心神荡漾。
这是宁凡与黄凤图第二次拼死相斗,第一次由于王建业狙击枪的帮助,才让他挟持住了剑痴,得意寻觅的一线生机。
这次,宁凡不再需要狙击枪的帮助,也不需要寻觅一线生机,而是需要寻觅那取胜的一招。
忽然,宁凡的眼睛一亮,好似胜利的曙光在向他迅速照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