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们选择的时机很准确,目前这个长老的临时倒戈,对他们是致命的攻击。
其他分舵的堂主看向丁元几人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疑惑、不解,还有愤怒,不一而足。
丁元没有再多看第四位长老一眼,因为他是真的心寒了,一起走过几十年的兄弟都可以背叛,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人心太没有底线了。但丁元并没有放弃,他反而没有那么愤怒了,因为怒火不能解决问题,面对这个危机,必须冷静应对。
丁元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没有再逼迫其他人发言,而是目光与慕容轻眉对视一眼,既然此事涉及到宁凡,那就是与她息息相关,所以丁元想让她表态。
慕容轻眉心领神会,不疾不徐地说:“丁元所言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唰唰唰!
众人的目光又立刻被慕容轻眉所吸引,其实,大家早就在偷偷地打量慕容轻眉,这几天丧葬期间,慕容轻眉也出席了,但大家都是远远地打量,这般坐在一起的机会却没有,所以近距离的观察下,所有人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对,没有人怀疑这一点,这就是慕容轻眉的魅力所在,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打心眼里都会对她做一个客观的评价。
但她身上那高贵的气质却令在座之人印象更深刻,她就像是女王,高贵的一丝不可侵犯,并且给人一种错觉,似乎能够得到她一个笑脸,那就是三生有幸,即便是立刻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慕容轻眉可真是百变女神,当出在山村中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觉得她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村妇,可此刻,也没有人怀疑她的高贵,她仿佛生来就是这般。
孙横的目光也落在了慕容轻眉的脸上,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忙移开了眼神,哈哈大笑:“荒谬,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表态?”
丁元瞪了孙横一眼,喝道:“孙横,不得无礼,她乃是洪门客卿。”
“客卿?”孙横故作夸张地张大了嘴,但瞬间脸上就挂满了戏谑嘲讽,“丁元,你不要以为我是第一天进洪门,这点小把戏就想骗住我?在此之前,历朝历代,洪门都只有唯一的一个客卿,什么时候跑出第二位客卿了?”
许多人暗暗点头,这确实是洪门无形之中形成的一个现象,只有唯一一个客卿,从未听说过同一时间有两位客卿的说法。
孙横停顿了一下,留给大家反应的时间,然后继续说:“丁元,拜托你找托儿也找一个靠谱一点的,让一个女人来当所谓的客卿,这岂不是笑话,有人相信吗?大家想一想,洪门历代客卿无一不是绝世强者,什么时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笑话,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洪门的列祖列宗恐怕都要被你们的拙劣行径气的活过来。”
孙横的言语无疑是极具煽动性的,因为他说的都是洪门的常识,但这些常识最近都被一一打破了,大家沉浸在常识之中,所以潜意识更偏向孙横。
见孙横竟然强词夺理到了这等境界,丁元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老谋深算以及无耻程度,可他又岂会轻易放弃?丁元争锋相对地辩解道:“慕容客卿乃是欧阳门主身前亲自聘请,大家肯定都有所耳闻。孙横你颠倒黑白的伎俩未免太拙劣了。”
“哈哈,我前几天确实听说过什么第二位客卿,可门主并未公布,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就在琢磨,这肯定是一个假消息,而门主并不清楚第二位客卿的事,这一切都是某人事先散播的烟雾弹,混淆视听,为今日的一切做准备,以达到鱼目混珠之目的。”孙横立刻反驳,显然,事先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丁元心中一寒,这个孙横太狡诈了,竟然统统都可以找到这看似合理,实则荒谬之极的说辞。
“丁元,既然你说这女人是客卿,那她有什么本事,你说出来让大家开一开眼界,莫非真的是深藏不漏的高手?那就露一手,让大家瞧一瞧。”孙横又戏谑地说道。
丁元知道慕容轻眉无半分功夫在身,虽不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岂是这些高手的对手?更不可能露一手了。
“丁元,你哑口无言了吧,我看她不是武功高手,没准是床上高手呢?丁元,是不是她在床上陪你太爽了,所以才给她捏造了一个客卿的身份?嘿嘿,丁元,你真是大大的风流啊!哈哈哈!”孙横扬天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