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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剑派。
“臭小子你还舍得回来!”
司徒掌门人未到声先传,迎面就提着一把剑朝岳谦飞来,岳谦连忙把苟梁往自己身后一拉,这才迎了上去。
师徒二人拆了不下百招,院落,屋顶,上下飞跃,剑气凛然。
司徒白兄妹都看呆了眼,倒是曹庚午先回过神来,忙说:“这位就是三师弟说的叶姑娘吧,在下曹庚午,排行第二,此番大师兄劳烦姑娘照顾了。”
他年过而立,含笑打量着苟梁,倒像是在看儿媳妇似得。
苟梁笑着回了一声。
那边师徒二人打了个酣畅,罢手后,司徒掌门一瞧苟梁,大掌用力地拍岳谦的后背,朗声笑道:“好小子!艳福不浅——呃,眼光不错,眼光不错,哈哈哈!”
被岳谦瞪了一眼,他改了口,但不正经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岳谦无奈地为自己师父和苟梁做了引荐。
苟梁笑道:“叶归见过司徒掌门。”
司徒长天摆摆手说:“我们南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现在还不能改口随这小子叫我一声师父,只管叫我伯父好了。”
苟梁喊了一声伯父,他便笑得更大声了,转而看到自己女儿,才哎哟一声:“这是谁惹我们小霜儿不高兴了,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爹爹!”
司徒霜瞪了他一眼,又在岳谦和苟梁之间来回看了眼,到底是待不下去了。
见她负气跑了,司徒长天挠挠头显得有些无措,干脆使唤儿子说:“去瞧瞧你妹妹,都要吃饭了瞎跑什么。”
说着,招呼苟梁一行进屋来。
晚饭是岳谦的四师妹做的,她嫁给了本门师弟,故而一家子和曹庚午夫妇一样尚未和师父分开。
瞧着苟梁,林秀娘连连惊呼,拉着他的手直说:“了不得了,大师兄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赞了一声,她又同苟梁说在家里不必客气,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尽管找他们,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岳谦,要去哪儿便去哪儿,他们南山派一贯不拘那些虚礼的。
这架势,完全把苟梁当做岳谦的妻子看待了。
——没办法,司徒白一回来就重点说明了岳谦和苟梁平素的相处之道。单只两人晚间同睡在一个屋,苟梁现在一个“大姑娘”,若是不肯定他的名分,岂不是他们南山剑派耍流氓?
苟梁看着岳谦一副害羞得只差原地自燃的模样,笑意深深。
彼时,岳谦正被林秀娘和曹庚午家的两个三岁小娃娃缠着,耳朵却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直听得面红耳赤,不敢朝那边看。感觉到苟梁的目光,他才看过来——
视线落在四师妹亲昵地拉着的苟梁的手上,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林秀娘全然不觉,岳谦抱着两个孩子上前来,把其中一个塞给她这才不得不撒手。
岳谦松了一口气,却见怀里不安分的小鬼头朝苟梁直扑,“漂亮姐姐,抱抱!”
苟梁笑脸一僵。
岳谦见状,故意把孩子放到苟梁怀里,正要打趣他,却见这小鬼摸着苟梁的胸膛,清澈的眼睛里露出疑惑。
苟梁:“……”
岳谦:“……”
他干咳一声,连忙把小孩抱回来放在地下,瞪了这个小色鬼一眼。
小色鬼初生牛犊,可一点都不怕他,反而抱着苟梁的腿一直说着讨喜的话就抱抱,惹得林秀娘的儿子踢着腿要下来,一左一右抱着苟梁的腿争宠才罢。
曹庚午看在眼里,对和自己袒露过苟梁性情莫测的担忧的司徒白说:“小孩子的眼睛不会错的,你这颗心就好好地放进肚子里吧。”
司徒白看着蹲下来和两个小鬼讲道理的苟梁,也松了一口气。
曹庚午又问:“小师妹呢,不会躲在闺房里绣花吧?”
司徒白:“……愁死我了,师兄你快救我。”
曹庚午哈哈笑了两声,坚决同情并表示爱莫能助。
当夜,苟梁到底没和苟梁住在一处。毕竟还未“名正言顺”,南山派首徒该有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只是岳谦不放心,抱着剑在苟梁门外守着。
司徒霜在房间里不见他,一路找过来,气恨地说:“大师兄,那妖女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竟片刻都离不得她!”
岳谦忙让她安静,凝神听屋内没有动静才放心下来,低声问道:“半夜三更你不在房间里睡觉,乱跑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司徒霜回了一句,见岳谦皱着眉,气势不由弱了下来,伤心地问:“师兄,你真的不能等我长大吗?我、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比她好看的!”
岳谦:“……”
苟梁:“噗哧。”
这是没忍住笑了。
岳谦浑身一僵,忙拉开小师妹几步,问她:“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几岁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枉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小师妹只是耍小孩子脾气,没想到居然真的对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岳谦一下子也觉得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