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前阵子自己书屋后头还开过一家蜡像馆,现在早就倒闭了,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走入蜡像馆的感觉。
带着一点点的轻松,带着些许的闲适,
欣赏着这种死亡画面,
动态的,静态的,变态的,
形成了赏心悦目的精致雕刻。
但这些东西,
却比会动的动画,
更刺激。
老道在旁边一直憋着嘴,小猴子不时地窜着头在,东张西望。
“咚!咚!咚!咚!”
一声声闷响,
从里屋传来。
老道一个激灵,马上伸手进裤裆随时准备着!
周泽则是很自然地推开了里屋的门,
门被推开了,
开门正对着墙壁上,
溅洒着腥红的点点斑斑,
像是泼墨艺术达到了极致,
给人一种极为刺激的震撼力,
粗野之中,带着挥发人想象的内涵;
整齐之内,隐藏着令人心悸的疯狂。
一个三十多岁,只穿着裤衩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他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一样的东西,
正在不停地砸向着自己身下早就断了气的人。
砸下去,
“砰!”
“吧唧!”
鲜血溅洒。
很显然,墙壁上的泼墨,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的杰作。
周泽有一种自己不请自来,擅自进入了艺术家创作领地的羞愧感。
是的,
真的有这种感觉。
他能看出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砸得很专注,砸得很认真,砸得很坚韧,
他的手臂应该早就酸痛不堪了,
但他仍然在坚持着,
这是一种对于艺术的执着,
促使着他爆发出了自己体内的潜力。
其感觉,
不亚于骑行上千公里,也不逊于徒步穿越撒哈拉。
而当周泽和老道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时,
只穿着裤衩的男子抬起头,
看着门口的二人,
忽然咧开嘴笑了,
露出泛黄的牙齿,
显然,
他不怎么讲究个人卫生,
就像是艺术家似乎都不喜欢修边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