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决明在小兄弟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有礼叔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因为我爸也蠢。”
江决明捂着头哭笑不得。
“对了,大哥,猪头李这小子最近有点嚣张,放话说他爸那个破公司的资产明年肯定能超过咱们华安。咱们是不是该要让他长点记性,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你闲地没事干找他干什么,就他那怂样迟早要被自己蠢死的,你也不怕被他带低了智商。”江决明往屋里走着。
江小东忙跟了上去,他爸跟他说了,让他做事朝大哥看齐,大哥是他潮叔一手教出来的,跟着他走绝对不会错。
要说这北京顶尖的富人圈只有这么大,他们这些富二代根据实力关系自成派系,华安地产一向自成一派,隐隐以江决明为首。
要是论嚣张的话,江决明比谁都更有资格嚣张,不过他一向比较低调,一般很少会参与这些派系之间的争斗。所以导致跟着他走的这些人也都不大闹腾。
而且江决明家教严格,他平时的生活费江潮都管地极其严格,给的钱只能应付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如果他想让生活条件在上一个档次,可以,自己想办法赚钱。
江家的信条就是男孩穷养,女孩富养。
狗蛋万事都是向江潮看齐的,他潮哥对儿子都这么狠了,那他也不能落下啊!所以江小东小朋友的钱比江决明给地还少,小时候两难兄难弟没少跟在江茵陈后面蹭吃蹭喝。
别人出门都是豪车开着,美女陪着。他们就一辆破车走四方,这破车还是他们自己搞投资赚来的。
所以别看华安公司资产庞大,但小辈在装备上和别人比起来那叫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寒碜是寒碜了点,安溪也没指望她儿子能有多出息,别成为社会的败类就行了。
车灯直直打了过去,一辆黑色汽车从车道上快速驶了过去,畅通无阻。路面上空荡荡的,跟本没有多少车子,这在后世是不多见的。
安溪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再偏了个头,透过柔和的灯光看着江潮认真的侧脸。
江潮脸部的轮廓很流畅,身上的男人魅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浓厚,只是鬓角处舔了几缕灰白,五官也更加深刻,好在这男人平时锻炼的勤快,那些中年油腻老男人的毛病都没出现在他身上,不然安溪早不跟他过了。
“看什么?”江潮打了个方向盘,在路口处转了个弯。
“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变坏了吗?江潮”,安溪抿着唇一直笑。
“你觉得呢!我变坏了吗?”江潮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握住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安溪眼睛微眯,思考了半会,果断地点点头,“变坏了。”
“你说说哪变坏了?”
“哪都坏。”
说完她自己先痴痴地笑了起来,像是少女的姿态。江潮捏着方向盘,给她一个宠溺的笑。
他们同学会是约唱卡拉ok,出这馊主意只有他们的老班长刘洋,刘洋毕业几年后就从单位里出来,下海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开了好几家连锁医院。现在算是他们班这群老同学里面混的比较好的那一类。
也是他提议当天大家都要穿校服,统一服装的话,这样大家聚在一起阶级层次突出的才没那么强烈。
在ktv外面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江潮说:“我在下面等你,聚会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刚解开安全带,安溪趁他不注意,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快速下了车。在车外面朝他招了招手,才往ktv的方向走去。
江潮摸了摸侧脸,好笑地摇了摇头。他的小丫头那颗年轻爱闹的心似乎从来都没丢过。
刘洋找地ktv是比较高档一点的场所,消费比较高,出入的大多是有钱人。他们这群老男人老女人穿着校服非常扎眼,所以安溪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刘洋。
眼前这个啤酒肚谢顶的老男人,比十年前见到他还糟糕,安溪差点没敢认他。还是刘洋先跟她打了声招呼。
安溪太好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跟本就没变什么,不像好多人像是进了一趟整容院一样。别人进整容院是整美,他们清一色全整残了。
“安溪,走走走,赶紧上去,人都到差不多了,就等你了”,刘洋用着油腻的嗓音说。
安溪从车上下来后夏秋就一直在关注她。从她进了ktv以后,她刚要收回视线,却被之后从车里下来的人给吸引了眼球。
“兰兰,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江潮”,夏秋一惊,ktv外面的灯光比较亮,江潮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在电视上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她老公是开服装公司的小老板,一年能赚十多万,她在这群同学当中一向都是很有优越感的。而江潮则被她老公称为生意场上神话一样的存在。
“江潮是谁?”杨兰兰顺着她的视线往外面望去,只看到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侧脸。
“现在的首富你都不知道吗?兰兰,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赚不到钱了”,夏秋一副比见到了江潮还不可置信的表情。
杨兰兰有些难堪地转过头,夏秋那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让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她张了张嘴把屁股往旁边摞了一点。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夏秋突然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江潮的话,他是从那辆黑色轿车里出来的,而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安溪也是从那辆车出来的。能开地起车的人压根就没多少,那周围只孤零零地停了那么几辆车。
安溪刚进门的时候就受到了在场人眼神的瞩目。
“安溪,你可算迟到了,赶紧自罚三杯才算数。”
“不是说八点吗,现在才刚刚七点五十”,安溪指了指手上的手表。
“那我们不管,反正你最后一个才到,今天这杯酒怎么都逃不掉的。”
一群四十多岁的男人劝酒的本事可比年轻人厉害多了,安溪推辞不肯喝,她知道在这种场合喝酒这种事绝对不能开头,不然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年纪大了,肝不好,还说你们都是学医的,有当医生的这么逼着病人喝酒的吗?我以水代酒行不行”,安溪笑骂了一句。
“你这要是算年纪大,那我们还活不活了”,大家笑成了一团。
安溪笑了笑,在桌上倒了杯白开水,一口就喝到了底。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新秘密”,刘洋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咱们班安溪同学了不得,都有私家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