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在公园里的漫步机上和一个老大爷唠嗑, 平日里这位大爷都是在公园里打太极的,但是前段时间背孙子的时候把腰给闪了。
所以这几天只能寂寞的和月下一起踩着漫步机,然后趁机嘲讽另外一群打太极的老头姿势没有自己标准。
大爷今年九十岁了, 但看上去还是面色红润龙马精神的, 平时在公园里也不喜欢跟其他人唠嗑, 就每天早晨风雨无阻的前来打个太极。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锻炼?”月下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那大爷不屑地哼了声, 一脸傲娇的别过头说道:“跟那些六七十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月下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点了点头, 赞同道:“是年轻了点。”
大爷:“………………”小伙子长得挺人模人样的, 可惜就是多了张爱吹牛逼的嘴。
“帅哥, 今天好像有你们的快递!”一个快递小哥遛着一个快递机器人散步, 路过公园时冲着月下的方向喊了声。
倒也不是这快递小哥称职, 能记住别墅区每家每户业主的长相,而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大帅比整日混在一群老大爷堆里,换做是谁都会眼熟的。
月下冲着一旁的大爷轻轻颔首,大步地往快递机器人的方向走去,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其中一个快递盒子里带着诡异的气息。
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机器人签收完快递后, 他冲着一旁牵着绳子的小哥好奇的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快递小哥挠了挠头发,回想着快递单号上的那些字疑惑道:“我记得好像是什么手办吧。”
“是吗?”月下轻轻地晃动了两下快递, 跟快递小哥道了句谢后, 便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有点好奇,什么手办会带有如此浓厚的妖气。
“诶,上仙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万丰雪诧异地看着才运动不到半小时就回来的月下, 按照对方平时晨练的习惯, 怎么着都不该这么早回来才对的。
月下将快递放到了桌面上,抬起头打量着众人问道:“这是谁的快递?”
沉香摊了摊手, 他这个月的工资被那只熊猫找借口扣没了, 买完游戏皮肤和冲完点卡之后, 压根就没有闲钱再网购了。
万丰雪也摇了摇头,他的快递通常都是去寄的时候顺手一起取回来的。
眼看着那个快递没有人认领,竹珩瞬间就就爬到了茶几上,随后他用两只爪子抱着那个快递对着众人大声宣告道:“在所长面前,你们是没有隐私的。”
说罢,他理直气壮地用自己的爪子轻易地将快递的封口划开,随后看到快递箱里的东西后,整头熊都僵在了原地。
吕辞卿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过去,看到快递箱里的东西后,他也微微愣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你们这副表情?”沉香一脸好奇地探过头,只见箱子里躺着一匹黄色的小马和一个被掀倒了的小车厢。
心月狐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匹黄色的小马,有些诧异道:“欸,这不是小庆忌的马车吗,怎么会后被人寄过来?”
她的手中带着淡淡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附在了那匹小黄马的身上,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匹小马便睁开了眼睛。
看到竹珩的那一瞬间,小马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泪,它敏捷地跃出了纸箱,委屈地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竹珩的爪子。
“是白晟云?”吕辞卿问道。
竹珩摇了摇头,在茶几上恢复了人型,他伸手将快递箱子里的那个小车厢拿了出来。
庆忌是活了上千年的泽妖,这么多年来他可以在三界的各个地方可以说是来去自如,这可并不仅仅是一句人缘好,速度快就可以办到的。
竹珩用尾指轻轻地推开了车厢的小门,将眼睛抵在了车厢的门口好奇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冷静道:“白晟云要真有这个能耐,当初也用不着跑的那么狼狈。”
他昨天刚放出话来要抓白骨精并且让庆忌送过来,结果今日庆忌的马车就被人以快递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很显然对方是在挑衅自己。
心月狐好奇地将那匹小黄马拎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众人谨慎地看着她,生怕对方接下来就张嘴一口一匹小黄马了。
“它身上似乎有龙的气息。”心月狐轻轻地又把马放了回去,转头狠狠地瞪向一旁的人。
“龙?”竹珩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但是该知道什么呢?
沉香认真的思考了三秒,二话不多说就撸起自己的袖子往楼上冲去,准备给正在冲刺考研的敖望一阵严刑拷打了。
心月狐一脸无奈地冲他大喊道:“喂,敖望又不是这世上唯一的一条龙,别折腾他了行不。他这次考研要是没上岸,你就做好水淹a市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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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骗子!大骗子!”庆忌气呼呼地从地上举起一块打石头用力地砸向了身后的那个男人,可惜被对方轻易地躲了过去。
庆忌也听说了竹珩放出话来要抓白骨精,结果今日就有人联系他了,于是他高高兴兴地驾着小马车就赶了过来。
现在好了,不仅人被抓了,连他的小马车都没了。
那个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他弯下身子用两根手指拎着庆忌的衣领将对方提到了自己面前,笑道:“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看着眼前这个除了眼皮上多了一道伤疤之外,面貌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男人,庆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乌泽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挑眉哼笑道:“你哭吧,我就是喜欢看你哭的惨兮兮的模样。”
庆忌闻言哭得更加伤心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第二次落入这条大恶龙的手中,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庞滑落。
不过片刻,地面上的水就已经蔓延到了乌泽的脚踝处。
“我记得下边好像还有座村庄,你干脆哭得再大声点,直接淹掉它好了。”乌泽笑眯眯地说道。
庆忌瞬间举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然后用怨怼的小眼神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