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难道真的没听见?
夏洛克皱眉看她:“怎么?醉的走不动了?”
这个套路简直太熟悉了!克拉拉忙不迭点头,露出个讨好的笑,还伸出了手要抱抱——
“麻烦帮我把这位女士送到楼下。”夏洛克对送小票的服务员说,“你可得小心点,这位女士发起酒疯很可怕。”
克拉拉:“……”
呵呵,当然非常可怕,比如她现在非常想扑上去狠狠咬侦探一口。
夏洛克看她一眼,露出了笑:“现在肯自己走吗?”
克拉拉委屈地撇嘴,伸手:“那你至少拉我一把。”
这回他倒是没逗她,将装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握住她的手,一个使力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
十二年前风雨如晦的那夜,有两个孩子奔跑在风雨中,从山腰的庄园往山下跑,急急忙忙地仿佛在躲避身后的谁,眼见着前面没了路,他们一个闪身,躲在了旁边的树丛中。
身后有个男人踉跄地跑下来,大喊着他们的名字,还冒出恶毒的字眼,狠狠地咒诅着他们,树丛中的两个孩子瞪着惊恐的眼睛,雨水又冰又冷,他们却怕得一动不动。
忽然男人发了疯,往前冲去,可旁边莫名转进来一辆车,电光火石之间,男人猛地被撞出了十几米远,地上的血迹长长的,混着雨水和车灯的光,在柏油地面狰狞如魔鬼。
树丛中的女孩儿抿紧了嘴,不停地深呼吸着,颤抖着伸出手,遮住了旁边小男孩儿呆愣的双眼。
她却瞪大了眼睛,瞳孔和记忆在雨水的洗刷中,永远保存了这一夜的可怖。
作者有话说:
那个单词的意思,有兴趣的可以去查,当然也可以猜一猜啦,总之后文也会解释的。
☆、第46章
作者有话要说:
穿着礼服来赴宴的弊端一下显现无疑。
夏洛克看着旁边身段窈窕的小姐,她直接从旁边的服务生的手里接过那件白色大衣穿好,大衣套着礼服,说不出的怪异,啧,克拉拉的审美被什么毒害了?
好在克拉拉酒精上头,根本不在乎这身搭配的怪异,和夏洛克并排走在路上,就路人的眼光来看,有说有笑的很是惬意。
“春天来了,”克拉拉感慨,“光阴似箭,一晃就是两三年过去了。”
这是个套话的好时机。平时总是很难捉摸的克拉拉,喝了酒后格外的好说话,夏洛克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于是问她:“什么两三年?”
“我们认识两三年了……”克拉拉转头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两人真的认识两三年了似的,可他搬到伦敦来才三年,认识克拉拉最多两年,严格来说应当是一年半。
“你在三年前就认识我了?”夏洛克颇为冷静,没露出什么马脚。
“是啊,”克拉拉毫无戒心,还一本正经地描述起来,“我记得你刚来伦敦的时候,自大傲慢的样子与现在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她扑哧一笑:“你把那个头骨捡回来的时候,房东差点报警。”
这种事他可不记得,夏洛克也不深究,任她天南海北地瞎侃,忽然街对面有个拉着小提琴的街头音乐家,小提琴的乐声让克拉拉安静下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
她转头:“我们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