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是太像了,不愧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的性情。
那时他也是纨绔子弟,受尽了旁人的白眼,也只有她从不嫌弃他,甚至愿意为她抛弃身份,只求与她厮守。
只恨天意弄人,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于是,他即使再看不起、瞧不上谢三郎,也不愿意做这拆人姻缘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木姜的头。
木姜浑身僵硬,梗着脖子,像一只待宰的鹅。
皇帝瞧她这个样子,笑了,点着她的鼻子道:“你啊,怕什么。”自己的爹爹岂会做有害你的事。
他笑笑,收回手,听见德顺尖锐的声音:“回皇上的话,长公主求见。”
木姜吓得脸色一白,皇帝见了,对她道:“你去躲在幔帐后,咋们好好看一出戏。”
木姜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明哲保身,早早溜了出去,可她不由自主的听从了他的话,就好像一个乖顺的女儿一样。
木姜神色一凛,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等回过神,长公主已经站在内室,重重幔帐恰好挡住了她。
皇帝坐在榻上,捂着嘴大声咳嗽倒是有了几分病入膏肓的感觉。
长公主进来,站在案头前,眼眶红红,瞧了一眼皇上,欲言又止。
皇帝靠在软塌上,闭着眼,有气无力道:“又怎么了?”
长公主抹泪,似有些不好开口,啜泣了一会儿,才道:“不是皇妹有事,而是……”
“是麟儿?”皇帝毫不意外。
长公主唔了一声。
皇帝随手指了指凳子,道:“坐着吧,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哭哭啼啼。”
长公主不做往日盛气凌人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柔弱的感觉,“皇兄,太医院的太医不知去了多少,可麟儿的病丝毫美好,我也慌了头,听老一辈的人说,要冲喜,连忙替他娶了亲,可还是,还是……不见好。”
皇帝默默看她垂泪,道:“为人母的,看到孩子病了,总是不论什么法子都得试试?”
“可,可他们还说不够,这喜不够,所以麟儿还不醒。”
木姜听到这儿,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站在幔帐后,手里勾着穗子,轻轻叹了一声。
忽的,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又纠结起来。
她想拿到解药,所以必须杀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