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农夫与司令 公子歌 1854 字 7小时前

“你疯了吧,”宋安非一脸的不可置信:“是我听错了么,你要我,嫁给……”

“我没疯,你也没有听错,”张桂芳一脸的平静,说:“你跟玉燕长的虽然不是十分像,打扮打扮,应该是可以唬人的。况且那农夫又从来没见过玉燕长什么样,那些街坊邻居,就更不用提了……”

“我是男的啊,”宋安非打断了张桂芳的话:“我是个男的,怎么能嫁给男人,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这太荒唐了。”

“我也知道这很荒唐,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玉燕是宁愿死也不肯嫁过去的,那男人娶了几个老婆都被他克死了,谁不知道他是克妻的命……对啊,你是个男的啊……对啊,你是男的,那就不用怕被他克死了?”张桂芳仿佛突然领悟了一样:“这样说来,就更合适了,你就算代替玉燕嫁了,也死不了。这是能救你母亲的最后的法子,你不是说你母亲病重了,快要不行了么,你为了你母亲,不是什么都愿意做么,怎么,我给了你机会,你又不肯了?”

“我……我不是不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

“你放心,那陆啸昆不过是个破落户,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曾经靠我们王家接济过,他们家种的田,都是我们家的,我不让他碰你,他敢碰你一根毫毛?甚至都不用瞒着他,你只需要瞒过卧虎山上的那群土匪,其他的,都不需要你操心。再者我听说那陆啸昆人长的虽然跟名字一样霸气冷峻,但个性其实就是个老实木讷的庄稼人,这种人,都怕事,不敢怎么样。”

张桂芳心里有这念头,一开始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她自己也知道这主意荒唐,不可行。可是说着说着,她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可行,是个好办法。对啊,宋安非长的跟王玉燕有几分相似,打扮打扮,涂上胭脂水粉,不是熟识的人,有几个能认出他来?何况他又是男的,不用担心陆啸昆的克妻命,陆啸昆那样蝼蚁一样低贱穷困的农户,只要他王家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他还敢吭气?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救自己女儿的性命,能够救自己女儿的性命,再荒唐她都做得出来,何况这糟蹋的,又不是别人,恰恰是她丈夫的私生子,她最痛恨的一个孽种。

还有什么比这更两全其美的事情?

她简直为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兴奋,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强迫宋安非在深思熟虑之前,答应她这个决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这两条路,第一你从这里走出去,我张桂芳可以对天发誓,你从今往后,别想再从王家拿到一分钱,别想再踏进王家一步!第二,就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好好配合我,代替玉燕出嫁,我张桂芳同样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竭尽我所能,替你母亲保住这条命,让她过上好日子,让你后半生也过上好日子。你甚至都不用跟那个农夫过一辈子,住个几年,等那土匪头子的怨气淡了,我一定想方设法保你出来,让你跟母亲带着金银财宝远走高飞,你到时候可以重新开始,娶妻生子,过你想过的日子。这两条路,你选哪一条,全在你。”

宋安非一直盯着张桂芳的嘴唇看,那张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他似乎全都听进了心里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等到那张嘴不再动,而是抿得紧紧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张桂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然后他扭头,朝外走。

张桂芳突然上前来,拽住了他的胳膊,他猛地一甩,将张桂芳的手甩开,可是张桂芳立即又追了上来,再次抓住了他。她的神色和动作都有些癫狂的色彩,那眼神凌厉的吓人,他再次挣扎,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张桂芳抓着他的头发,厉声问:“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

宋安非拼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张桂芳推倒在地上,惊骇地喊道:“你疯了,你疯了。”

张桂芳忽然大笑起来,从地上爬起来,那眼睛都带了泪光,看着分外凄厉,说:“该死的是你,为什么我的女儿要死。”

----------------

精彩大戏已经开启!!今日剧情最精彩!今日发橄榄枝哦,橄榄枝上来的话加更下一章《毒誓》!字数和pk值增加数目相同!

农夫与司令正文023 毒誓!

宋安非惊骇地退步,转身就朝外头跑,他似乎听见了王玉燕凄厉的哭声,还有张桂芳的哀嚎。那些土匪的残忍,冷酷,他见识过,王玉燕无论出嫁与否,将要面对的磨难与可能会有的屈辱,他也都知道。可是这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这王家的人,好像跟他连着血脉,但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将来。他们只是要将他代替王玉燕,跳进那荒唐可笑的火坑里去。

他从王家跑出来,拼了命地往家里跑,一路上漆黑一片,那月亮居然隐藏在乌云里面,起了很大的风。他跌倒过多少次,自己也不记得了,跑回家的时候,已经全身跌的乌青。王通在院子里蹲着,看见他回来,猛地站了起来:“你总算回来了!”

宋安非失魂落魄地,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道,好像没有呼吸了,天黑的时候哭了一阵……然后,然后……”

宋安非一听,赶紧冲了进去,房间里只点了一个煤油灯,昏暗不定。他在床前跪了下来,叫道:“妈,我回来了。”

奇异的是,面无表情的宋英听到他的声音,竟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却是浑浊的,好像看不清人。宋安非筋疲力尽,跪倒在床边,趴在那里,握住了他母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