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晏家祖训,女儿得富养。”
“………”她抽了抽嘴角静默了两秒,“所以?”
晏城拔了右转向灯,侧眸瞥了几眼后视镜,随即熟练地打了半圈方向盘,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半真半假:“所以我不能只靠洱馆一个产业啊,我要多元化发展,将来就是你和闺女能够依靠的参天大树。”
“你好棒噢。”陈锦瑶敷衍地耸耸肩,扭头望向车窗外林立的店铺沉默了片刻后,“但是我有个问题。”
最熟悉的一条街,已经快到家了。
“嗯?”
陈锦瑶:“是不是因为过了重男轻女的时代,现在物极必反,才造成你对女儿如此深的执念的?”
陈锦瑶眯了眯眼,给了直击灵魂的一问:“天天闺女闺女的,儿子你就不喜欢了吗?”
“………”
晏城虎躯一震,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珠,求生欲让他大脑反应迅速:“那不是,儿子闺女都是宝。”
只不过总想着闺女会比较贴心比较乖巧。
他小时候就皮地不行,他都对自己有阴影了。
--------------------------------------------
晏城自小被宠地无法无天。
人送外号“小霸王”。
“小霸王”三个字站在c位的就是“霸”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意味着晏城他打小就特别地霸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一直到长大了懂事了,才有所收敛。
但有句话说的没错。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晏城虽然现在在情绪行为上能够自我控制了,表面上装地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只要他一睡着,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中,他的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他时不时地就会霸占整张床,呈“大”字型,有时候霸占整张床还不够,还要霸占陈锦瑶这个人,冬天陈锦瑶畏寒,喜欢钻在晏城怀里取暖,晏城也经常拿这事笑她,其实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因为每每睡到最后,缠着陈锦瑶不放的是他晏城,他长手长脚,像个树袋熊完完全全地将陈锦瑶圈在怀里,多数情况下的交颈而眠,他的一双大长腿都会压在陈锦瑶的腿上,和她亲密纠缠。
“………”这事儿,晏城其实也有自知之明。
如今,陈锦瑶怀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停经已有十天以上。
嗜睡、乏力、早晨起来呕吐、恶心以及尿频等。
b超还查不出来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在陈锦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也没有说什么的情况下。
晏城在某个晚上非常自觉地在卧室打了地铺。
就在床边,特意拖过地,本来只是简简单单地放了一张凉席,然后枕头被子都备齐就完事儿了。
陈锦瑶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已经盘腿坐在他的新地盘上,垂着脑袋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嚯了一声,眨眨眼,问:“你干什么?”
晏城头也不抬,回答:“我怕晚上踢到你。”
“………”陈锦瑶很是无语,“没有那么夸张的。”
都同床共枕了多少个夜晚了,他虽然睡相不好,但还不至于会到踢她的程度,顶多,就是蹭了一下,然后,他就像在她身上装了定位系统似的,像藤蔓般慢慢移过来后哼哼唧唧地就缠绕上来了。
但晏城觉得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
劝也劝不动,到最后,陈锦瑶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没再说什么,就随他折腾了。
她敢打赌,不出一星期,他会求着她让他回床上睡的。
“老公,就这样睡地上对身体不好。”陈锦瑶坐到床上,一只腿直接架上来,她悄悄瞄了晏城一眼,又在他还未察觉之时迅速收回目光,然后,非常镇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擦拭着已经半干的头发,“地上凉,凉气会侵入脊背。”
这是她最后的挽留,陈锦瑶这样想。
还没想结束呢,就听到晏城不怎么在意地“噢”了一声。
“………”陈锦瑶倏地看向他,眼角一抽。
她以为他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或者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给她面子,所以再敷衍地应她一声。
直到临睡时,陈锦瑶才发现她是把他的话听进去的。
晏城站起来重新规划了他的新地盘。
原先就放在地板上的凉席没动,再去隔壁房间拿上软柔厚实的被褥,铺上,接着又在被褥上面放一张凉席。
陈锦瑶:“………”
可以,这很精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