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以这才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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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校园里安静到只有知了在树上不知疲惫地叫着,以及风吹过时,擦动着树叶发出的簌簌响声。
宿管阿姨果然又在开着平板电脑专心致志地在行军床上半躺着看本年度热播的电视剧,头卧着的角度比半人高的窗台还要矮上那么一些,以至于弯着腰从墙砖底下擦过去的一男一女,并没有能入到她的视线里。
本想要翻墙出去的祝可以,发现自己因为穿着短裙而切实不可能之后,只能隔着栅栏,指挥着已经敏捷翻过去的新晋男朋友到不远处的体校小卖部买了点吃的喝的,然后两人便拎着袋子,重新回到了信都校园里。
许随家里用了些关系,让他住了一间一楼的单人间,那本是留给教职工用作平时休息的休息室,所以面积并不大,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基本要有的设施都是有的。
两人偷偷潜进去之后,连灯都不敢开,只打开了阳台的门,就着外面透进来的不明不暗的路灯,在书桌旁坐了下来。
房里只有一张椅子,被祝可以占了,个高腿长的许随就坐到了书桌上,敛睫看着少女扯了扯毛衣的领口,小小声吩咐他:“把空调打开吧,我要热死了。”
他幽深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没移转开过,听见她的话,神情变得似笑非笑:“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热?”
祝可以:“…………”
她颦起一双秀眉,不满地瞪他,一双本就圆的眼瞪得更圆,乌溜溜的,像一只凶巴巴的,又很可爱的小奶猫。
新晋男朋友无声弯了弯唇角,见好就收,收起了调笑的表情,认真道:“遥控器在宿管阿姨那里,要下了晚自习才能拿得到。”
祝可以:“……?”
大概是之前有不少人,在放学和晚自习这一个小时期间回寝室打开空调,走的时候故意不关,以备下了晚自习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有沁人心脾的凉风。
信都为了杜绝这种浪费资源的现象,制定了一条规定,大概就是宿管阿姨会在每天午休结束的查房时把空调遥控器拿走,然后等晚自习下了,学生们回寝室的时候,再顺便从门口领回去。
也就导致,现在两人偷偷回来的时候,空有地方待着,不仅不敢开灯,连空调都没得吹。
祝可以听见解释之后,伸出毛绒绒的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很是委屈:“跟你在一起没得吃香喝辣就算了,连空调都没得吹。”
她扁了扁嘴:“我觉得这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她指的是,刚刚指挥着新晋男朋友去小卖部买点啤酒和辣条庆祝,结果男朋友拎回来两瓶牛奶,和两包旺仔小馒头的事情。
许随:“…………”
他眉心一跳:“辣条都是添加剂,吃多了不好。而且你知道我不能喝酒。”
祝可以依旧委屈巴巴的,语气哀怨:“可是我可以喝啊,你不能这么自私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她的话没说完,眼前的视线骤然被挡,少年一张俊脸赫然放大的同时,两片微凉的唇瓣就凑了上来,咬着她的上唇珠轻轻一啃,趁她呼痛之时直接撬开唇齿钻了进去,捉住她的舌尖纠缠着,来势凶狠,气势凛然,不容拒绝。
祝可以只能被迫地仰起头,迎接着他的暗潮汹涌,由着他在自己还有些陌生的世界里啃咬舔舐。
等到再次被松开时,她几乎已经要窒息,面红耳赤地急速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他缓慢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沉浮着:“你还能不能喝?嗯?”
喷在耳畔的灼热鼻息,以及尾音撩起的哑柔声线实在是太犯规了,极具攻击性之余,又性感得可怕,让她捂着发烫的脸,除了猛烈摇头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回应。
那恃吻行凶的少年竟然“啊”了一声,似乎还有些失落:“你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我还等着你抗拒几回,我再亲上几回的。”
“…………”
祝可以气得一笑,仰起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把许随痛得嘶了一声,轻皱着眉往回稍稍退了半步。
他微眯起眼,摸了摸陷下两排牙印的下巴,刚想说什么,又被她被热湿后耷拉在颈后的几缕发丝吸引了注意力,想了一会,便站起身去床边的衣柜前,打开后从里拿了一件短袖t恤。
“先换这个,等走的时候,再穿回你的礼服。”
咬了人之后有些心虚的祝可以眨眨眼,乖乖地哦了一声,并没怎么抗拒地接了过来。
她也是热的难受,只想着快点解脱,但等到穿着还带着少年身上清冽气息的t恤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才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对。
特别是发现男孩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的时候。
她往后退了退,挠着耳朵结结巴巴:“好像,好像没差,我还是换回去吧……”
他却没给她换回去的机会,长腿迈着大步走过去,往她腰上一扶,跟拎小鸡似的,把她一把举起就往里间走。
一米七的祝可以,每当遇到快一米九的许随时,总有种自己去到了巨人国的感觉。
任凭她扑腾着挣扎,许随到了床边才停了下来,手上力道一松,将她往绵软的床铺上轻轻一放。
祝可以在床上翻了一个滚才停了下来,睁着圆眼把宽大的衣领紧紧揪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许随同学,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喊就在这想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没关系,”许随丝毫不介意,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你喊你的,我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月圆之夜,禽兽不如·许小随发出了禽兽不如的狼啸声
第38章 第38课
好在,祝可以的新晋男朋友还存在那么一点点人性,也是许随只想拦住她不让她把衣服换回去,只拉着她往床上一甩之后,就没再做其他的事情。
他跟着坐在了床畔,一只长腿搁地上,一只懒懒地搭在床沿,只要祝可以有那么一丝要往外跑的趋势,他就将长腿曲起,挡住她的去处之余,又俯下身在她唇上惩罚性地一咬。
这么来来回回几次,闹腾不休的祝可以也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乖乖地躺在了里侧,两手抓着一只枕头挡在胸前,那上面还有着跟少年一样的清冽味道。
她一张小脸挡在枕头后,显得一双眼睛又黑又大,骨碌碌地看着他:“许随,你还记得刚才说答应我一件事请吗。”
许随慢吞吞地唔了一声,搭在她额后充当枕头的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绕着她的发丝,声音慵慢:“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