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要你端茶倒水了。”婉兮也放了豪言壮语。
手里的牌却烂的不行,一场下来输的一败涂地。
她有神兽鲲赐福,按说是运气随时随地都会保持爆棚状态。
牌面只会好,不会差的。
这是为什么呢?
吴凌恒抛下最后一张牌,“媳妇儿,我要英伦红茶不要太浓,要加糖。”
“是。”婉兮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又去询问其他人要喝什么茶。
去厨房的路上,刚好遇到巧儿。
巧儿急忙递上去一张报纸,小声的道:“您是吴少夫人吧?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渭城那里……”
报纸上写着渭城和花田卫相继沦陷,花田卫的一架陈氏运输机还被俘虏了,
报纸上白纸黑色写的清楚,自吴凌恒离开战场以后。
战场上群龙无首,没有懂得作战的人指挥。
本来已经支撑的十分辛苦了,后面连续几场大雨下来。
大河决堤之下,吴系输的一败涂地。
再往南边打,就要到吴系的腹地。
“吃的呢?”吴凌恒和别枝单独玩着叶子牌,嘴里咬着烟头。
婉兮轻轻的把报纸放下来,“还玩呢?家都要没了。”
“于系打过来了?”吴凌恒瞄了一眼。
杨晞道:“你怎么还不上战场,再打下去地盘都没了。”
“我也想上啊,可是上海这边的事处理不完啊。”吴凌恒淡淡道。
杨晞道:“交给我们就好了。”
“于系穷兵黩武,若腹地沦陷了,我们大家可都没有好日子过。”毓秀提醒了一声。
现在吴系附近的繁荣,仰赖的是吴系没有什么苛捐杂税。
也没有强行发自己设立的纸币,于系内部有自己的于币,只要一打仗就会跌成废纸。
百姓们早就苦不堪言,更别说是今日在这里打牌的女眷。
她们所属的家族不仅是高官之家,家中也有许多经营的产业,可受不起于币的折腾。
吴凌恒喝了一口巧儿送上来的茶,淡淡道:“别怕,打赢于系很简单,我这一招是欲擒故纵。”
“当真?”杨晞不大信。
婉兮从巧儿的托盘里拿了几块蛋糕放下,“我打电话到气象局问过,今年北方会有大灾。”
“气象局谁都能打电话问,于系不可能不知道。”杨晞忧虑道。
她是做律师的,许多事都出于职业习惯深谋远虑。
毕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婉兮把叉子递给杨晞,“他们就是知道,才进犯吴系的啊。”
“以战止灾。”吴凌恒冷道。
杨晞明悟过来,“他们这是要打下吴系,拿我们这里的物资,来接济自己守在的本土。”
“我们打下于系,也会通过慈善会捐款赈灾的。”吴凌恒并没有把自己摘干净,也没有故作清高。
天灾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守在的人不管是吴系和于系都得管。
不同的是吴系是赈灾,于系是掠夺。
杨晞道:“不同的,性质就不同。”
“就是,他们受灾慈善会一定会赈灾的,都不需要婉姐姐进来当会长,毕竟做慈善就是慈善会的本职。只是若你们输了,那就不是赈灾,是掠夺了。”别枝道。
毓秀道:“那时候怕也不需要什么慈善会捐助了吧,他们自己就抢了个脑满肠肥。”
大家陷入了安静,皆是在深思熟虑自己的吃。
吃了下下午茶,又打了几轮牌局。
刚巧赶上吴有匪闻讯回家,别枝赶忙安排诸人散去。
婉兮和吴凌恒也不希望冤家路窄,跟吴有匪撞上,忙不迭的想跟着人群混出去。
“等等。”吴有匪拦了个正着。
吴凌恒行脱帽礼,“哥哥。”
“恒儿越来越有礼貌了,进来坐吧。”吴有匪笑得十分绅士,揉了揉吴凌恒的乱发。
还让他进去家里坐坐,把婉兮都弄蒙了。
走到了门口,他回头去看吴凌恒,“怎么愣着不动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哪敢生你的气,进就进。”吴凌恒牵着婉兮跟着吴有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