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 2)

听到怀颂这样说,舒刃错愕地抬起头,向自家主子投去疑惑的目光。

“大人,求您救救小女子……”

女子跪在地上,紧贴着舒刃伸长手臂,扯着怀颂的衣袍哭得梨花带雨。

眼看着主子被摸到腿,舒刃紧张地扯开女子的手腕,将她拉向身后,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再一个飞脚断魂取了她的性命。

看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就敢这样你侬我侬,怀颂气得不想再看,狠狠地瞪了自家小侍卫一眼,转身回到金志恒的身边。

急于求得重金的金志恒奋笔疾书,大手一挥将纸递给了怀颂,“轮到你写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么?”

金志恒一副“不是你还有谁”的表情,大喇喇地坐回椅子上等待他的回答。

认真地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怀颂这才从容不迫地将手中的信纸置于身后,乖巧地对他笑了一下,“我姓怀。”

“怀?”金志恒愣了一下,被打得青紫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怀?”

在这当今世上,也就只有那里的人能用怀姓……

怀颂点点头,眨巴着眼睛坐在金志恒身侧,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起来。

侧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侍卫,“还要本王扶你俩起来?”

“本,本王……”

金志恒就算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究竟开罪了什么人,双腿一软,笨重的身躯瘫倒在地上,远看起来就像一滩烂泥。

“让我们一起看看金公子都写了些什么。”

悠闲地翘起腿,怀颂伸手一抖,将信纸放在桌上,眼中聚起笑意。

心知这封信若是被他递到圣上手中,金家将会发生什么,金志恒暗戳戳地摸向靴中的匕首,咬牙地跳起朝着怀颂刺去。

躬身在一旁,扶着桌子揉膝盖的舒刃余光扫到一抹寒芒,惊得后背发冷,来不及细想其他,便冲上去以臂挡之,带起的一溜血光溅到了怀颂的手背上。

又。

怒极地看向不顾一切挡在他身前的小侍卫,怀颂扯住舒刃的后颈便将他拖到自己的腿上按住,一脚踹晕肉墩墩的金志恒,执起那只流血的胳膊仔细查看,沉声低喝。

“你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被主子突然搂到怀里,舒刃吓得僵直了身体,灵巧地从他身上起来,难堪地张张嘴,以为怀颂在嫌弃她的血弄脏了他的衣裳,内疚地跪伏到地上。

“属下知错。”

原打算做出一副被金志恒偷袭受伤的模样回去见父皇,却被这遍体鳞伤的小侍卫再次挡了下来,怀颂又急又气。

“滚远点。”

舔舔干涩的嘴唇,舒刃按着手臂上的伤口躬身退出了大堂,径自寻到了后院清洗伤口。

有钱人真是难伺候。

证据已经拿到手,怀颂因着舒刃突然冲出来的状况,无心再取笑于金志恒,草草地将信纸叠好塞进怀中,便循着舒刃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刻意放轻脚步叫人难以觉察,怀颂站在廊下安静地瞅着清理伤口的舒刃,心情复杂。

包扎好手臂的舒刃回头便看到盯着她一动不动的主子,尴尬地清清嗓子跪在地上。

“殿下……”

被发现了也没有不自然,怀颂挑挑眉,悠然地背手走过来,“伤口如何了?”

“殿下的伤口自是恢复迅速,没有半分影响。”

尽量挑着不惹怒主子的话小心翼翼地说出来,舒刃偷眼看着主子额头上的淤青,底气略有不足。

“……你。”

怀颂怒极反笑,这小侍卫还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傻子,自己明明在关心他,却总是被当做别有用心。

看主子的表情估摸着她是说错了话,舒刃垂下脑袋不再吭声。

上一世她从未与异性有过实质上的接触,更别说日夜待在一起的相处。

与主子交谈这件事对于舒刃来说,简直比犯病的时候都要痛苦难忍。

一个桃子出现在她眼前,舒刃顺着桃子在修长手指中移动的轨迹望到了怀颂弯起的眼里。

“看你的碗里剩了不少饭菜,是吃不惯吗?”

舒刃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家主子。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何不食肉糜?

她还没吃完就碰上了那事,也对,谁让她多管闲事?

还没等接过主子递来的粉红桃子,舒刃便被一对柔软的不知何物拥住了脑袋,随即鼻腔里涌入呛人的脂粉气。

“咳……”

呛咳着看向来人,入眼却尽是白花花的一片。

什么东西?

“公子……”

抬手捏住那堆白花花的东西用力一推,只听一声低吟,惹得人面红耳赤。

舒刃立刻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下意识朝怀颂看去,果不其然在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看到了难以忍受的怒意。

“殿下,不是这样的……”

舒刃很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女的,我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