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使劲了这么些天,现在醉酒后见到你这位兄长,大概忍不住使小脾气了。”
“我知道。”
季云铮迎上对面的两道视线,略微点头示意,“秦先生,不好意思。”
“小启自幼被我们家里人宠着上天,性子难免有些骄纵,还请你平日多见谅。”
秦栎自然不会小心眼到和一个醉酒的小年轻计较,点点头就算将这事翻篇了。
季云启已经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这会儿,他像个无尾熊一样挂着季云铮的身上不肯下来。
季云铮拿他没办法,只好一手拖着他的身子,一手提着自己的简便行李。
“房卡呢?”
“在、在口袋里,哥,我好困,还有点渴。”
“嗯,带你回去睡觉了。”
“哥,你这会儿怎么有两个脑袋,不对,三个了……”
——砰。
房门关上,隔绝了季云启无厘头的醉话。
纪厘回过神,叹为观止地吸了一口气,“我之前只是听说,现在亲眼所见才确认,这季大少爷真是实打实的弟控一枚。”
对待外人和对待弟弟,完全两个态度,双标得十分明显。
纪厘原先就是独生子一个,当初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从底层到高位,每回遇到烦心事都只能自己消化。
像季云启这样的,拍摄受了点委屈就能撒娇的少爷命,落在他的眼里多少是有些羡慕。
“栎哥,你有兄弟姐妹吗?”纪厘随口问。
他听包子说过,对方出道后几乎很少透露家里的事情,家庭背景一直神神秘秘的。
“有个大五岁的哥哥,同父异母的。我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这些年,他们都生活在国外。”秦栎简单解释了一句。
秦家在国外有些资本。
尚在人世的秦老爷子一向偏心大孙子,把家族要务都交给后者去办。他一直看不上儿子后娶的妻子,也就顺带着不怎么看好秦栎这个小孙子。
秦栎不受他的管束,同样乐得轻松自在。
当年,他完成学业后就进了娱乐圈,直到现在。
纪厘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能得到这样详细的答案,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怎么了?不是你主动问我的?”秦栎勾唇。
纪厘反应过来,答非所问,“伯父伯母一定长得很好看。”
男人一定是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才能长得这么出众。
秦栎被他逗笑,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房间内一阵低低的猫叫声。
“雪饼守在门口呢,看来是知道我回来了。”纪厘想起自己的猫咪,快步走近,打开自己的房间门。
门缝一开。
雪饼一溜烟地跑了出来,顺着他的裤腿就往上爬。
纪厘急忙将它揽住,温柔安抚,“乖乖的。”
“喵呜~”
秦栎原本还想和纪厘多聊上几句,见到这幅情景就知道时机不对了。
他定了定心思,主动提,“挺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纪厘低低应话。
他看着男人越过自己走到房间门口,不怎么的,心中忽地升起一阵微妙的冲动,“秦栎。”
男人闻声,侧眸看了过来。
纪厘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勉强定住微晃的心神后,才认真说道,“生日快乐。”
明澈的双眸里带着最温暖的光,让人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
秦栎握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眸底迸裂处一丝不可抑止的冲动。
他快步走回到纪厘的身前,瞬时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面对男人突然靠近的强压,纪厘不自觉地往后撤了半步,后背停在冰凉的墙壁上,可身心燥热得慌。
他怀疑,是酒精迟来的上头作祟,要不然怎么连个简单的视线对视都开始头脑发昏?
纪厘的视线有些闪躲,提醒道,“栎哥,得睡觉了,明天还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
秦栎将他细微的状态尽收眼底,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嗯,知道了。”
怀中的雪饼冲着过近的秦栎次呜了一声,适时打破了这份暧昧的气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