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主动打开私人影院的灯,“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
纪厘看着秦栎快速离去的背影,心像是突然空了一瞬。
路耀似乎在他灵魂里扎了个根,演到现在,戏里戏外好像已经模糊了边界。
其实,纪厘从来不喜欢一时冲动,因为他觉得冲动过后,是对两个人更大的伤害。
等到确认心意的那一天,或许他会和路耀一样,成为那个主动奔跑而去的人。
…
秦栎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将近八点了,他拿起一侧放凉的水,猛然灌了几口,内心的躁动才算完全平复了下来。
刚刚他不是故意丢下纪厘的,他只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彻底失控。
秦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还能撑多久,口头上说着不愿意勉强纪厘,内心深处却恨不得将对方牢牢占有。
这样的表里不一,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耻。
秦栎随手拿起一侧的手机,才发现好友齐岸在早先给自己打了微信电话。
他略微定了定心神,将电话拨了回去,那边接通得很快。
“喂,齐岸,我刚刚在浴室,没听见手机声。”
电话那头的揶揄瞬间响起。
“啧啧,快一个小时了,你是在洗澡呢?还是在自我犯罪呢?听说小姚说,这两天都是你和纪厘的亲密戏份,秦大影帝,憋得够呛吧?”
要他说,秦栎这部电影完全是找罪受。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长此以往,是挺磨人的。
秦栎也不否认,“行了,说正事。”
“伯母说联系不上你,让我转告你一句,再有一个月就是秦老爷子的寿辰,你可别忘了回去一趟。”
秦栎神色淡淡的,“嗯,我知道了,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在忙,后来就忘了没顾上。”
齐岸回答,“我就猜到会是这样,机票什么的,需不需要我找人提前给你定?”
“不用了,我到时候让小姚他们直接定。”秦栎给自己倒上小半杯威士忌,又想起一事,“对了,让你拍雪饼和少将的视频,拍了吗?”
“拍了,一会儿就传给你。”
秦栎应了一声,他静静走到落地窗边,将话题转移到了公司业务上。
十一月的冰岛,已经开始落雪了。
对面房间的纪厘欣赏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雪景,这才倒回到暖哄哄的被窝里,他按照惯例翻阅了一下网页咨询。
临睡前,他就接收到了秦栎发来的一段视频。
画面里,雪饼大咧咧地趴开四脚,躺在在少将的背上睡得很甜很香。
可怜了平日好动的狗子,视频里只能老实巴交地趴在了地毯上,倒像是生怕吵醒背上的猫咪。
纪厘被这对猫狗惹得发笑,给秦栎发去微信,“就怕等我回国后,雪饼一心粘着少将,都不愿意跟我回来了。”
秦栎那边的回复来得很快,“那我就把少将送给你。”
“那你可别后悔。”
用一只猫再带回一只狗,猫狗双全的人生来得太过简单了一些。
纪厘想到这儿,唇侧忍不住上扬,“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
冬日的夜总是特别好睡,纪厘刚躺下去没多久,朦胧的睡意就晃了起来。
昏沉间,纪厘感觉有人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顺势划动到了唇上。
强势又霸道的吻落了下来。
“……嗯。”
温热的指尖流连着他的脸上,一寸又一寸地往下点火。
纪厘有些难熬地哼出一个名字,心里的防线突然松得一塌糊涂。
一夜,缱绻旖旎。
……
第二天一早,那个ng了许多次的戏份又重新开始拍摄。
妆造结束的纪厘缩回到被窝里,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向门边还在补妆的秦栎,心情复杂得不像话。
今早醒后的意外情况,差点没有让他直接卷铺盖遁地走人。
他就不该在晚上看那种片子,要不然,他怎么梦见自己整晚都在和秦栎做那种事情?
幸好在包子找上门之前,他就将自己收拾妥帖了,要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纪厘思绪偏移,不自觉地闷咳了一下。
卡梅隆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发问,“纪,你嗓子不舒服?睡感冒了?”
“导演,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