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等二人回到府邸,傅明轩三人刚进门,傅书言问傅书宁,“四姐,你们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傅书宁道:“开始看耍猴,还看见你站在后面看,后来找不到你了,我们就去看舞狮子了。”

傅府的人在高昀的府邸吃了夜宵,打道回府。

傅书琴今日本来是不想来看花灯的,傅书言硬拉了她来,让她散散心,傅家女眷的车轿,往回返,高昀让宫中侍卫护送傅家女眷。

不多时,傅家车轿到了庆国公府门前,傅府大门敞开,傅家几位太太的轿子已经抬进去。

傅书言的轿子不知为何突然停下来,傅书言掀开轿帘往外看,出了什么事了。

傅府门前高悬一长串大红灯笼,照的门前通亮,傅书言看见高沅站在五姑娘傅书琴的轿子前,拦住去路。

傅书琴的轿门帘始终没有打开,高沅执着地拦住去路,朝轿子里面傅书琴说着什么。

傅明轩和傅明仁拉住他,两人好像劝他,把他拉到一旁,让开了路,让傅书琴的轿子抬进府门。

傅家女眷的轿子在前院落下,傅书言担心姐姐,轿子刚一落地,傅书言急忙钻出来。

往前望去,寻找姐姐,傅书琴下了小轿,匆匆往内宅方向走,贴身丫鬟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傅书言想追上去,安慰姐姐,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眼看着傅书琴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里。

傅府的一干女眷都去老太太屋里,跟老太太说所见所闻,傅老太太发现少了一个,问;“五丫头呢?”

傅家的几位太太轿子先进了府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傅明轩和傅明轩刚巧进来听见,他二人在府门外劝了高沅半天,高沅才不甘心地回去了,傅明轩和傅明仁是男孩子,这种事又怎能嚼舌根,就都不说话,傅书言看无人回答,道;“我姐回去换衣裳。”

别人都没看见,就傅书言和八姑娘偷着朝外看,看到了高沅,八姑娘当然不能说。

在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傅书言还是放心不下姐姐,趁人不背,溜了出来,走去姐姐的房中。

傅书言走到姐姐的房门口,放轻了脚步,从门帘边探进头去,看床帐半掩,她姐躺在床上,背身,脸朝里,傅书言悄悄的走进房去,一个小丫鬟站在床侧,刚想说话,傅书言用手在嘴上比量个噤声的动作。

傅书言走到床边,头钻到帐子里,看姐姐消瘦的双肩颤动,摸一下枕头上冰凉潮湿一片,显然,她姐哭过了。

傅书言在床边站了一会,没说什么,走出门去。

出来姐姐的屋里,夜已经深了,府里各房灯火没熄,年下,府里通宵达旦,半夜女眷们饿了,还要吃一顿夜宵。

傅书言看姐姐这样,也没心情回老太太屋里玩,就回房了。

正月十六,有一个旧年流传下来的习俗,走百病,这日,平常不出门的妇女,穿着节日盛装,成群结队走出家门,走桥渡危,登城,摸钉求子。

回婆家去了大姐傅书韫派人来跟府里的姑娘们约好一起去走百病,傅书韫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想给许国公府传宗接代,生下一个嫡孙,其实妇女们走百病外,上城墙,摸钉求子,傅书韫想去求子。

卫侯府的卫昭派人给傅书言送信,相约一起去北城门走城墙。

傅府提早开了晚膳,吃完,各自回房打扮,走百病,京城里的妇女不管穷富,都穿件新衣裳,傅家的姑娘们都回房换上新衣,傅书言想姐姐是不能去了,就没让人叫姐姐。

傅家的女眷多,一出门晃晃荡荡,车轿把府门前的街道从头排到尾。

傅书言跟卫昭约会了在城墙下见面,傅书言到时,还没看见卫家车轿的影子,许国公府的车轿等在哪里,傅书韫等着自己姊妹们一起登城墙,她自出嫁后,一年里很少有机会跟姊妹们聚聚,正好今日,一块出来,亲近亲近。

傅家的女眷都先行登城。留下傅书言等卫昭。

傅书言站在城墙下等了一会,才遥遥地看见卫家的车轿往这边来,傅书言看见卫昭的轿子的同时,也看见了她厌烦的卫廷瑾,卫廷昶和卫廷瑾都骑着马,跟在卫昭轿子一侧。

卫昭下轿子,卫廷昶和卫廷瑾下马,傅书言跟卫昭见了平礼,蹲身福一福,叫了声,“廷昶哥。”

不得不跟卫廷瑾,敛身忍住厌恶,叫了声,“二公子。”

傅书言不愿意叫他小侯爷,滋长了这恶贼的野心。

卫廷瑾这一二年,窜高了,差不多跟卫廷昶一般高,几乎跟傅书言刚穿越过来时形容一样,面如傅粉,眉清目秀,斯文俊雅,这厮倒也长得人模狗样的。

卫廷瑾似笑非笑地叫了声,“许久不见,言妹妹长高了。”

对他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傅书言说不出的恶心。掉脸不再看他,跟卫昭和卫廷昶说话。

傅书言对卫廷昶道;“听说廷昶哥考取了武举,廷昶哥考武举,文要考,武也要考,文武全才,真不简单。”

卫廷昶没怎么当回事,道;“武举重武不重文,明轩他们更难考,功夫下得更大。”

卫廷昶是随性的人,功名利禄不大放在心上。

傅书言便笑着又蹲了蹲身,“恭喜廷昶哥。”

卫昭在旁边道;“言妹妹,你不知道,我父亲给我大哥请了最负盛名的师傅,教习武功,我父亲对我大哥寄予厚望,希望我大哥像我卫家先祖一样,忠君报国,光耀门楣。”

卫昭说着,傅书言余光瞥见卫廷瑾的脸微微变色,想不能太刺激这厮,以免他起了歹意。

傅书言截住卫昭话头,“昭姐姐,我们边走边说吧!我们家的姊妹们都快走完了。”

卫廷昶和卫廷瑾跟在两人身后,往城墙上走,走一阵,卫昭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歇着,卫廷昶和卫廷瑾走到前面,回头看二人不走了,又都走回来。

傅书言走到城墙边,站着往远望,本朝江山锦绣,边关外族屡屡进犯,小范围战争不断,异族野心大,又野蛮,极具侵略性,边关几十年没消停过,总有战火,异族抢夺钱粮,骚扰百姓,边关一带民不聊生。

傅书言正往远处看,突然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

傅书言身体一紧,忙退后两步,面对卫廷瑾,卫廷瑾阴冷的声音传到耳鼓,“言妹妹,你怕了,怕我把你推下去?”

傅书言淡笑一声,“难道你心里没这个念头吗?”卫廷瑾是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卫廷瑾眯缝着眼,眼风如刀子刮在她身上,傅书言冷哼一声,离开城墙边。

卫昭歇好了,继续往前走,城墙上男女老幼,结伴走百病,人流不断。

傅书言一眼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喊了声,“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