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有外男,傅书言不能出去,躲在里屋听,这个歹人头脑好像不很清楚。杜氏问:“谁派你来的?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猥琐的男人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给我钱,告诉我到这个府里。”

傅书言在里屋道:“那个人告诉你到这个小院是吗?你怎找到的这个地方?”傅府后宅宅院相连,格局相同,如果一个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傅书言住的屋子。

那男人瓮声瓮气,“那个人给了我一张图,我按照他给我画的图找到的。”

傅书言又道:“你怎么进来的?是有人带你进来的吗?”

“我装扮成仆人,趁着办喜事来的客人多,我混了进来。”

傅书言道:“你躲藏的地方,也是按照图标注的地点藏身?”

那男人老老实实地道:“是的,他告诉我半夜出来,夜深人静,我摸到这里,把门栓拨开,然后,我。。。。。。。”

傅书言道:“你还记得给你银子,让你做这件事的人长相吗?”

那男人道:“他是个比我还老的男人,说只要我都照着做,他还给我银两。”

杜氏听了,出了一身冷汗,这是针对自己女儿,有预谋而来的,想败坏女儿的名声,杜氏气得浑身哆嗦,“你这歹人,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对管家道:“把他送官府治罪。”

“慢着。”杜氏话音刚落,傅鸿走了进来,傅鸿今日陪客多喝了几杯,天晚了,杜氏已经歇息了,傅鸿歇在前院,闻听家人来报,吃了一惊,急忙赶到后宅,听杜氏要把歹人送官府治罪,忙拦下。

杜氏看着丈夫,尤自后怕,“老爷,这歹人心思太恶毒了,送官府惩办,方消妾身一口恶气。”

傅鸿骤听也吓出一身冷汗,待听到女儿没在房中,方放心了。对杜氏道:“歹人入室行窃,先打个半死,然后报官按偷盗罪论处。”

傅鸿考虑周全,这种事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误传,女儿的闺誉受损,背后主使之人定然做的□□无缝,谨防查到,这个无头案,暂时阁下,以后府里严加防范。阖府这么多主子下人,歹人有内应,不好查。

傅鸿把这件事压下来,蠢汉被带走,傅鸿跟杜氏回房,别房的主子纷纷遣人来问,就说有个家人喝多了酒耍酒疯,不了了之。

知儿把月桂安抚睡下,走回明间,傅书言问:“月桂怎么样?”

知儿道:“月桂姐吓着了,方才睡梦里直打冷颤。”

“过段时日,缓缓家好了。”

知儿道:“天还没亮,奴婢服侍姑娘再睡一会。”

傅书言宽衣,上床躺下,知儿不放心,爬上正对面炕上睡。出了这么大的事,傅书言哪里能睡着,窗外一片漆黑,黎明前这段时辰最昏黑,多少龌蹉的事都在这个时候发生,傅书言回想今晚的事,这是有主使有预谋害她,她把所有可能设想一遍,自己御下宽厚,且是个未出阁金钗之年的少女,有人刻意谋害她,几乎没有可能,母亲性情软弱,对下人多恩少罚,可以排除为报复母亲来害她,父亲不管内宅之事,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有内应,思维缜密,且给了这个蠢汉一大笔银两,这就排除是府里下人报复主子的可能,对自己恨之入骨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只有一个人,卫廷瑾。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卫廷瑾能搭上傅府里的人,首选是孔凤娴,以二人前世的关系,孔凤娴帮他,他才能得手,但孔凤娴在深宅里,是怎么跟卫廷瑾认识?难道是孔凤娴看她母亲乔氏,卫廷瑾和她勾搭上的?

傅书言思来想去,天亮后,梳洗打扮,照常去宫里上课。师傅教古琴课,她精力不集中,总是走神,一只曲子总也弹不好,教授古琴的袁师傅道:“傅书言同学,练琴时,不静下心,你练多少遍都练不好,这样,你这堂课先别练了。”

傅书言念书头一次被师傅说,面红耳赤,“师傅,下次课我一定不这样了。”

教授女红的苏师傅绣坊里有事,今日没来,一上午的课,下午就散学了。

京城一隅,小小的尼姑庵前,两乘小轿停在门前,后面一乘小轿里一个丫鬟下来,疾走到前面小轿前,扶出一个少女。

丫鬟道:“好像就是这里,听府里每年来送银两的小厮说,在这附近,这附近就这一处尼姑庵。”“走,进去问问便知。”

主仆二人进去尼姑庵,小尼看姑娘乃大家闺秀,赶紧请出主持师傅,中年女尼道:”请问施主,来蔽庵有何贵干?”

傅书言命知儿取出银两,主持女尼看着银子高兴,客气几分,“

施主请里面奉茶。”

傅书言道:“师傅不用客气,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

主持女尼看在银子份上,态度谦恭,“施主请讲。”

“几年前,庆国公府送来的一个女人,到庵中出家为尼,现在她还在这里吗?”

主持女尼打量她一下,“敢问施主跟她是什么关系,找她有事吗?”

傅书言道:“我是她老家一个远房亲戚,上京走亲戚特意来看看她。”

主持女尼神情松懈下来,不怀疑她说的真伪,道:“她现在不住在庵里,你既然是她的亲戚,我就告诉你,她走时嘱咐过,不让说出她的去向,她没告诉庵里人住在哪里,是我们庵里一个女尼化缘偶然看见她进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主持女尼就把看见乔氏的女尼叫出

来,说了地址。

傅书言跟知儿告辞出来。吩咐轿夫按女尼说的地址,寻找。轿子上了官道,往东走,一炷□□夫,轿夫落轿,轿夫站在下面喊,“姑娘说的地方到了。”

傅书言迈步走出小轿,这里是一个胡同,道路宽敞,不少朝廷官员宅子建在这里,傅书言按照女尼说的看一户人家门前有两棵柳树,这户人家院门紧闭,傅书言往左侧看去,一座府邸,门首上方横着一个匾额,黑底烫金大字,卫府,下书一行小字,探花府。傅书言冷笑一声,果然所料不差,这一对狗男女又勾搭上了。

傅书言对知儿道:“走吧。”

知儿不明就里,云里雾里跟着姑娘走了。傅书言坐上轿子,一路脑子里闪过回府揭穿孔凤娴,孔凤娴抵死不能承认跟卫廷瑾的关系,定然狡辩称给母亲租房子出于孝道,不想母亲在庵里受罪,跟探花府住邻居乃巧合。没人知道她跟卫廷瑾的恩怨,说卫廷瑾害她,大概无人相信。这一次事情败露,同样的诡计卫廷瑾不可能使第二回,傅府有了这次事,严加提防,上夜加派人手,卫廷瑾可谓打草惊蛇,自己暂且不动声色。

傅府半夜进了歹人,杜氏越想越怕,把傅书言挪到自己房屋后面抱厦里面住,老太太哪里怕担心瞒着,命那日知道事情真相之人,不许说出去。

傅书言住在杜氏上院里,新媳妇吕蔷每日给婆母请安,两人经常见面,姑嫂成了一家人后,备觉亲近,吕蔷对婆母孝顺有加,杜氏满意,这个媳妇没选错。

风波过去,朝堂上气氛紧张,京城里人心惶惶,边关频频传来不利战报,辽阳失守,辽阳太守战死,北夷大军直扑中原,宁清守将战死,杜氏的兄长杜仲清率部退守抚同,拒险死守,北夷大军绕道,直奔京师,斬关告急。

武将主张皇帝御驾亲征,文臣反对,有大臣提出要皇太子代皇帝御驾亲征,以郑亲王为首的各亲王重臣支持太子亲征,太子为形势所迫上本请求代父皇御驾亲征,东宫太子无非是做个样子和姿态,没想到皇帝被众皇子和大臣怂恿竟然准奏。

太子出征,作为皇太孙当然要随父出征,太子妃文氏日日忧心,傅书言一直没看见高昀,听说太子随父跟北夷大军作战,不知道高昀是否也跟着去。

傅书言下学后,去东宫看望六姐傅书湄,傅书言走到东宫,暗想太子妃和太孙妃这几日烦恼,就没去太子妃宫里请安,直接去太孙妃宫里,到六姐傅书湄住的偏殿,傅书湄看见妹妹,见了亲人,急急拉住她,“妹妹,这可怎么办?太孙要去打仗,听说夷人凶猛,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