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喜欢剪纸么?”韵君瞪大了眼睛。
“我喜欢啊。”楚昆阳轻声说。
“你真怪,果然是个傻子。”
楚昆阳喝了一口酒,“如果岛主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而发怒,或者我其实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受了欺负,怎么办?”
“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他只会苦思冥想,可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愿意相信我真的跟你做了什么的。要是你真的是个禽兽。”韵君挑了挑眉,“也无所谓咯,你说的,我连跳下去都敢,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么你想逃出这里么?”楚昆阳问道。
“那是当然,我说过的,撞得满地血也在所不惜,我说的是真的。”韵君神色严肃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夫人……”楚昆阳意识到此刻两个人关系缓和下来,这个称呼又不合适了,“韵君你说。”
“明天要是有人问你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要说,也不要说你在窗台上喝酒,我在床上睡觉,神秘莫测的摇摇头就好,千万要记住。”
楚昆阳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算是示范:“是这样么?”
“不算神秘莫测,倒是有点傻不拉几的。”韵君皱眉,“不过倒也将将就就。如此我们算是两不相欠咯,我也没别的给你,诺一块地方给你睡觉,就用这个来偿还你吧!”
她拉开了纱幕,就在楚昆阳以为纱幕后的她是没穿衣服准备遮住眼睛的时候。枕头和薄被劈面飞来扔在他的脸上。韵君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虽然按常理说也是非礼勿视的贴身衣服,但是全身被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总算不那么叫人心惊胆战了。
“睡得着么?”韵君问道。
“有点睡不着,你先前说我先祖来到这里,为什么啊。”楚昆阳问道。
“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到这里来想要寻找她的影子。”云君说道,“你在记载上应该是根本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踪迹的,因为楚耀阳把她的存在抹去了,但是越是不想给别人知道的东西,越是在他心里忘不掉。”
“九州天下和怀中美人,这个选择倒也算得上是让人敬佩。”韵君说道,“还有那么多酒,我们分了吃吧。”
楚昆阳一愣,“噗嗤”的一声笑了,“用酒来纪念来之不易的有点话说么?好啊。”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两只大青瓷杯子里,递了一杯去纱幕里,韵君从纱幕里伸出一只漂亮的胳膊接下了。
两个人隔着纱幕碰了碰酒杯,各自一饮而尽。
“谢谢你。”韵君突然说。
“谢我干什么?”楚昆阳好奇的挑眉。
“谢谢你陪我说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