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是从小生活在光明中的人才拥有的,如同冷白的月光,干净不含杂质。
自惭形秽。
青衣戏子笑了两下,收回了那支花,朝着他们盈盈地行了个礼,然后款款退下去了。
全程,伏玥都心惊胆战着,她伸手握紧了祁烬的手。
一旁的盛惊华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祁夫人风华绝代,连一个小小戏子都为你倾倒,还真是让盛某佩服呢……”
他的话没有说完。
就被祁烬伸手揪住了长衫的衣领,戴着白手套的拳头握紧,一拳砸上了盛惊华的下巴。
男人军装冷硬而笔挺,腰间束带上的纽扣,闪着金色的光芒。
殷红的唇轻启,吐出冰冷至极的话来:“盛惊华,你找死。”
压抑的怒气。
众人离他们比较远,听不清盛惊华到底和祁烬说了什么,只看到这盛家主唇瓣一张一合,然后就被暴怒的少帅给揍了。
拔下腰间别着的枪支,漆黑的枪口抵住盛惊华的额头,祁烬沉了眉眼,缓缓道:“盛惊华,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从上次看到盛惊华和伏玥有牵扯开始,祁烬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强忍住拔枪的冲动了。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冲动。
但是,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要是咽的下这口气,他就是圣人了。
伏玥忙扑上去抱住祁烬的腰,拍着他的背,忙顺毛道:“连之,连之,你冷静一点。”
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连之你不要冲动啊,盛惊华就是个疯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