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扫过还僵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霍砚执,拿起吉他和自己的随身物品,沉声道:“霍砚执,我要去录节目了。”
霍砚执垂在下方的手心不自觉收紧:“……嗯。”
盛齐:“等录完节目,我有话想和你说。你的通讯器还有电吗?”
霍砚执在心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又回道:“好。”
盛齐这才准备离开。
但他没走几步,又从门口逆回来,把自己手上的外套披在霍砚执身上。
“你披着我的衣服回去吧,别着凉了。”
*
披着盛齐的外套,霍砚执一路心不在焉地回了家。到家时,他本来想把盛齐的外套取下来,但是想了想,还是直接盖着盛齐的外套上了床。
离上班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本来该抓紧时间补觉的,但霍砚执却毫无睡意。
他把那件大红色外套翻来翻去看了一遍,然后伸手到一旁的床头柜拿出一个小型保险箱。
这是他自制的一个保险箱,需要他的虹膜和指纹同时到位时才能打开。
打开箱子后,里面安静地躺着几份文件。
有他们俩第一次签订的那份《合约结婚协议》,还有后来霍砚执受不了盛齐生活习惯强制补充上去的《同居协议》。
一转眼,距离签订协议居然都已经过去了半年。
而事情也正在朝他完全没有意料到的轨道发展。
霍砚执低垂着眼,用手摩挲着那份《合约结婚协议》,看着上面的日期出了神。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疯狂跳动的心脏也因为这几份协议成功地冷静了下来。
霍砚执耳边不断回绕着那时候站在自己家门口,鱼苍对盛齐说的话——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你觉得自己能随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