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可不会这些。”陈顺昌一辈子跟着顾解庆,纵然不会治病,可药他也认全了,而且还能背几个方子,“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伤症,都是直接上药,虽说死了很多,但也有活下来的。大家可没有三小姐这样,还守着一夜的,要是病人多了,大夫怎么吃的消。”
难怪她说是看书看的。
原来顾解庆也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手法,赵勋眉梢微挑,心情很复杂。
她坚持,创新,求进步,这是好事,亦是她的成就,这让他与有荣焉也很骄傲,可是在不认同的人眼中,便就成了异类,若是他,他便不在乎。
可是却不愿意她承担这样的指责和非议。
赵勋没有说话,静静望着顾若离的背影,
“烧退了!”就在这时,他就看到毛顺义跳了起来,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忽然喜极而泣,“顾大夫,烧退了!”
顾若离伸手去量体温,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松了口气笑了起来:“确实退了。”又道,“到入夜时如果不发烧就没事了。”
“到夜里不发烧就没事了啊。”韩氏的婆子听着就念着阿弥陀佛,这两天一夜她简直是度日如年,就跪在顾若离面前,“县主,多谢您救命之恩,是我们太太不知好赖,还说你的不是,望您大人大量,原谅她。”
他一开始也担心顾若离会借故刁难,可是直到现在,她看到的都是他精心尽力,她明白,他们在顾若离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