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布莱克又变得开心了，他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落井下石的决心，“如果你出丑别想我会帮你。”

“意料之内，”顾小栗眨眼，“我们讲好的，在潘蓉老师不干涉的范围内，我们互不干扰。”

拿着自己的小书包上楼，窝在沙发上的布莱克还冲她大喊，“你被鳄鱼人吃掉我会把你裤子里的金块掏出来！”

顾小栗从书包里掏出个苹果扔向布莱克被对方接住，“闭嘴吧小火龙！”

阿妈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神奇宝贝了！

布莱克张嘴咬了两口半个就下肚，觉得味道有点怪，“你从哪里拿的苹果。”

“我看学校苹果树上有就摘了两个”，顾小栗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冲布莱克摊手，声音也更加温柔，“旁边有‘已打农药’的牌子，准备回来洗洗吃。”

看到布莱克捂着嘴跑去洗手间的模样，顾小栗心满意足。

顾小栗对明天的实践课很乐观，大概就是做做实验，跑跑步，最多苦点弄个植树造林之类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你看最近遇到的唯一个s级兽人不也只是因为恋（生）爱（子）这种少年烦恼吗？

她就是怀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迎接第二天的到来的。

“唔，我昨天晚上好像没有睡好以至于今天出现幻觉了。”顾小栗揉揉眼睛，“为了大脑的清醒我还是决定回去再睡一觉。”

“那个红头发的小矮子！”肌肉膨胀到穿着运动装都撑得满满的教练冲顾小栗大喊，“排在队伍最后！”

顾小栗排在最后面无表情看着一个一个学生跳崖。

对，跳崖，她之前只知道学校大，不知道学校这么大，还有峭壁这种东西。

事实上也不能够用跳崖这种不准确的词，有的兽人原型是羚羊一类直接跳过了对岸，有的兽人是鸟可以飞过去，还有的攀着石头下去，在两个峭壁靠近的地方飞跃。

顾小栗挤出一个笑容，真好，这些技能她一个都不会。

她自己下去最有可能的是脚一滑直接滚到最下面，粉身碎骨。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一个峡谷呆了五年，直到被人抓才出来见大世面，技能废柴到让人心酸。

里面也有几人合作的，比如化为原形背另一个人过悬崖，这种看上去应该是作弊的行为教练也没有阻止，似乎只要过去，无论什么方法都行。

顾小栗把视线转移到布莱克身上，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这个人其实很好哄，只要稍用方法就能……

“我可以把你扔过去，”布莱克主动提供建议，大拇指指向对面，露出恶劣的笑容。

呸！并不想让这个人帮忙！

顾小栗过不去布莱克也不着急，在一边找了个清凉地方盘腿看热闹。

突然顾小栗眼睛一亮，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艾西！艾西！”顾小栗拼命向她招手。

站在前面的艾西愣了一下，立刻绽出笑容，“小栗我刚刚没看见你呢。”

因为我太矮了，顾小栗内心回答。

“先不说那个，”顾小栗问，“你准备怎么过去？”

“我的原型是海鸥，可以直接飞过去，”艾西倒是真不担心。

海鸥？顾小栗内心思考了一下海鸥的大小，觉得可能带不了一个人。

“你是不是过不去？”艾西弯了眼睛，很热情，“我可以带你过去！”

顾小栗莫名全身一紧。

艾西又问，“你原型是什么。”

“锦鲤。”顾小栗轻声回答，心中不安更强烈。

“哦、哦，锦鲤啊，”艾西咽了一下口水，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会忍住不把你吃掉的。”

真是……让人信任的回答。

第3章 咸鱼咸鱼咸鱼

成功到达对岸后顾小栗摸摸湿漉漉的头发对艾西道谢，“谢谢你带我过来。”

“不用谢！”艾西爽朗一笑，“我刚刚差点就把你咽下去了呢。”

做人不需要如此诚实，兽人也不需要，互相留一点美好的回忆。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比手语）。

实践老师果然是公平的，他能让所有人跨一次山，就能让所有人下一次水。

气喘吁吁跟着艾西的步子跑一路，顾小栗感受到了一个b级与众s级的差距，来到一片近乎透明的湖泊。

怎么说也是在野外生存了几年的人了，顾小栗一眼就看出不对劲，“这不是天然湖。”

“当然不是，”艾西回答，“这是用来训练的，也有小鱼或者水草什么的来模拟正常水域。”

“如果遇到你这种原型吃鱼的兽人岂不是很难忍住？”顾小栗惊叹，“得经常放鱼苗吧。”

“不，”艾西的表情在这一刻有一些微妙的沉重，“没人会吃他们，这些小鱼是用来去死皮的。”

……学校的老师很注重保养啊。

这个回答让顾小栗憋了很久，直到脸涨的通红才找到安慰的言语，“总比食人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