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的开朗活泼是很讨人喜欢,不过相对来说,宁不问肯定还是更加喜欢大程的稳重严肃。
“进来吧。”这位程先生朝着宁不问微微颔首,然后将少年挡在了外面,“你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快去。”
“哥哥真讨厌。”少年有些生气的将宁不问往门内一推,不情不愿的走了。
宁不问刚好被推到这个大程先生的怀里。
咦,我居然还比我的情人矮一点?
宁不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这一点。
刚才只顾着看脸了,哪里还关注这些?现在倒是反应过来了。
“看样子,你又忘了我。”大程低头看了宁不问一眼,随手将门给关上,然后扶着宁不问到沙发上坐下,熟练的从抽屉上拿出一本记事本来,“你自己看看吧。”
“啊?”宁不问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着这个大程的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你知道我失忆了?”
“你不是失忆,是生病。”大程叹了口气,“你肯定也忘记我叫什么了。我叫程欲,我弟弟叫程雪,你叫宁不问,是赌场老板。”
“你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只能记住七天之内的事情。”大程似乎已经解释过很多遍,现在再说一遍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为了怕自己忘记,每一次就将自己记得的事情写下来,让我交给七天后的你看。”
宁不问摸着这本厚厚的笔记本,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的字迹没有错。
“你慢慢看吧,如果觉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抽屉,都是你之前写的。你得这个病,差不多有三年时间了,但是你一直隐瞒的很好。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你都是手写,没有做任何电子记录。”程欲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耐烦,“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知道的都会帮你解答的。”
宁不问将信将疑,打开了笔记本,就着上面的内容慢慢看了起来。
“……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我的确是生病了,程欲并没有骗我。今天,我约了在脑科方面享誉全球的专家来为我看病,但是没有检查出什么东西来。专家说,人家的大脑结构太精密了,就算是现有的科技水平,也不能完全将人类的大脑解密出来。”
“今天,我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兼老对手文多多,他对我挑衅了一番,我没有理他。我已经弄明白了我接下来要完成的赌场工作和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我将计划写在后面,当‘我’再一次过来看见的时候,按照上面的做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点东西,我总是将目光放在赌场的骰子上。我一口气给自己买了几箱各种各样的骰子,但似乎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一颗,真奇怪。”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明天这个时候又会失忆了。我已经来回换了七八个心理医生,确定这些心理医生都没有问题。可我却总是被一种未知的恐惧笼罩。我找不到这个恐惧的源头在哪里,我希望‘我’在看见这段话的时候可以继续去查,有些路线我已经查完了,还有些没查完的我将它写在了后面……”
宁不问一口气看完了好几本的笔记本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也写明了保镖团和秘书司机的名字和事迹。那些他失去的记忆,以这样一种文字的形式直接表现了出来。
虽然仍旧不能叫宁不问彻底相信,但起码能够让他相信个九成。因为这上面写的笔记,还有上面的思路和想法,都和他现在的状态是符合的。
也就是说,除去“自己”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将心思写到这个程度。
当然,每一个七天笔记的后面,都有一段话,说“只有一个人是可信的,就是程欲。”
“你……你掌握了我的把柄,我又这么有钱,你完全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宁不问看完笔记之后,忍不住看着程欲问道。
在笔记里很清楚的写明,他和程欲目前还不是夫夫关系,而是普通的情人关系。
他比程欲还要小两岁,是“他”趁人之危,在程欲家里破产的时候,帮程欲还完债,还帮他抚养弟弟,条件就是让程欲成为他的情人。
这样的关系维持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三年了。
而他得病的时间,则差不多是两年半。
“你好像每一次回来都要问一次。”程欲有些无奈了,“好吧,是我舍不得你。你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相反帮了我很多,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病情,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宁不问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你这么聪明,完全可以取代我成为老板啊。”
“我喜欢你,行了吧,你烦不烦?”程欲皱眉道,“你再不治好你的病,我说不定真的要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欲摆出这样的臭脸的时候,宁不问觉得安心了不少。
果然,我和他的关系是真的很亲密。
宁不问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好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想要知道。”宁不问赶紧将这些旖旎的心思收回来,换了个问题,“我看了笔记,好像我在每一次的第七天都会变得很焦躁,是真的么?”
“是真的。”程欲知道这个问题比较重要,态度也正经了起来,“你好像在惧怕什么东西。而且在第七天的时候,你试着重新进入深度催眠之中,想要刺激自己看能不能想起一些新的事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很奇怪。”
“哪里奇怪?”宁不问赶紧问道。
“你说,你想要到达第八天。”程欲肯定的说道,“医生说,这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只有七天的记忆,想要治好自己的病,才会对第八天念念不忘。”
“是这样么?”宁不问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可是想要到达这八天这一点,宁不问能够感受得到。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程欲刚说出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追寻的东西。
可是,要到达第八天,我却只有七天的记忆,这要怎么才能做得到呢?
宁不问想不明白,干脆就先不想了。
既然自己已经得病这么久,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还是既来之则安之。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宁不问将笔记本合上,好奇的看着程欲。
“看你想要做什么了?”程欲脸上带笑,看着宁不问的眼神里充满了暧昧的意味,“我是你的情人,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们要做什么还用说么?”
宁不问陡然而惊。
这……这……这不太好吧。
宁不问的脸顿时红了。
虽然他们现在的确看上去是情人关系,该做肯定也都做了(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吃肯定是有问题),不过现在他什么都忘记了,突然又要和一个陌生人滚床单,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怎么说呢,正因为程欲长的太符合宁不问的审美了,对他来说是终极大餐。
在吃这种大餐之前,难道不应该先沐浴焚香,做好各种准备,然后挑一个天气晴朗的吉利日子才正式开吃吗?
宁不问就是这样的个性,他喜欢将最好的东西留到最后。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色心占据了上风。
“那需要我先去洗个澡么,或……或者一起洗也不是不可以。”宁不问一边说,一边悄咪咪的去偷看。
心里有点小期待。
“你打地铺吧。”程欲深深的看了宁不问一眼,“看来你也不是每一次都做同样的反应。”
“嗯?”
“从你得病到现在,我的邀请已经有很多次,但是你答应的次数寥寥无几,这么主动来问我的时候更是第一次。”程欲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真的没有恢复记忆么?”
以前的我这么怂的么?
宁不问惊讶了起来。
卧槽,以前的我是不是有病啊?这么一个美人对你发出邀请,不答应简直是暴殄天物好么?
不,也许正因为以前的自己出于害羞或者想要留到最后等等心理错过了,导致一直心有遗憾,然后这种遗憾的心情积累到现在,已经想要爆发了也说不定。
宁不问如此安慰自己,实在不想承认那个怂怂的人会是自己。
“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宁不问敢打包票,“结果我还是要打地铺么?”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睡,我又不介意。”程欲笑道,“我只是给你这么一个选择而已。和我睡也好,免得到时候我弟弟又要偷偷溜进来。”
……所以你弟弟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你们兄弟两个长这么像,还一直勾引我,真的没有问题么?
宁不问有些怀疑起自己的人品来。
他应该不是这么花心的吧。
虽然这也不是一个坏选择,因为他毕竟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
“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吧。”宁不问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保证就纯聊天,肯定不会做什么。”
当然,到时候聊天聊得开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都什么年代,纯盖棉被聊天这种事,说出去连小孩子都不会信的。
宁不问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嗯,到时候一定会支撑不住举手投降的。
“哦——”程欲拉长了声音,没有反对,“好,那我先去洗澡。”
宁不问有点暗搓搓的想要跟着一起进去洗,无奈话还没有说出口,程欲已经抢先一步离开了,让宁不问有些失落。
哎,其实鸳鸯浴也很有情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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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大和谐的话,也许我能写一点鸳鸯浴,现在嘛。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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