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之前就商量过的,所以帝辛也没有多为难什么,道:“传。”
“传伯邑考——”
伯邑考很快穿着一身庄重的衣服走了上来,冲帝辛行了个大礼:“臣伯邑考,见过大王!”
帝辛道:“平身吧。”
“谢大王。”
正常的上朝词令走过一遭后,伯邑考终于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臣在西岐听闻父亲不知犯了什么大罪,被大王囚禁在羑里,特寻了我西岐的三件宝物,来向大王赔罪,望大王可以网开一面,饶恕我父亲。”
这话明里是在给自己的父亲求情,但是暗地里却是在指责帝辛无缘无故的将西伯侯给关押起来的举动不对。
帝辛听出来没有不知道,但是他却顺着伯邑考的话说下去了:“你说得对,你父亲真的犯了大罪,而且还死不悔改,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孤真的是对他太失望了。你要真的想要替你父亲赎罪的话,就去羑里劝劝他,让他早点认错,孤也好赦免了他。”
伯邑考:“……”
等等,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难道这个纣王不是应该让自己赶紧把宝物交出来,然后才考虑放他父亲的事情吗?
就只是让他去羑里劝上一顿就完事是什么鬼啊?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纣王?
……额,好像也没人和他说过什么纣王的事情来着,只是西岐的人都觉得,商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的帝乙是,现在的帝辛也是。
一时之间,伯邑考有点懵了。
帝辛看伯邑考一直不说话也不高兴了,一拍扶手:“伯邑考,孤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伯邑考被帝辛吓了一跳,连忙又跪下说:“是,臣一定劝服父亲,让他早日认罪!”
帝辛满意了:“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来人啊,把伯邑考带去羑里,如果劝不动姬昌,就让他也别回来了。”
伯邑考:“???”
等等,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大王!”伯邑考连忙在侍卫们想要把他捉下去的时候出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的权利:“臣还从西岐带来了三样宝物献给大王!”
费仲闻言从队伍里走出来道;“大王,既然伯邑考带了宝物前来,不妨先看看是什么,再决定如何处置西伯侯如何?”
焦糖从姜子牙的帽子里看到这个人就皱起了眉:“我刚刚没看到他啊,这个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为什么长得这么讨厌?”
刚才焦糖的评价多半都是单纯的在评价外貌上的特点,没有带着自己的感情因素,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现在焦糖对费仲的评价却是直接的讨厌。
姜子牙低声道:“这是大王的臣子,平日里很爱拍大王的马屁,很看不惯我。”
焦糖“哦”了一声:“就是那种佞臣对不对?”
姜子牙琢磨了一下“佞臣”这个词,“对,就是佞臣。”
不过不得不说,现在费仲这句话确实是影响到了帝辛,他制止了侍卫们的举动,让伯邑考把他带来的三样宝物拿上来。
这三样宝物分别是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
放在大殿上,还是挺占地方的。
“这都是什么?”帝辛看着这三个东西很感兴趣的问。
伯邑考从侍卫手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衣服之后一一给帝辛介绍。
第一件宝物是一辆马车:“此乃七香车,是用多种香木制作的车,乃轩辕黄帝破蚩尤于北海之后,留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并且能逢凶化吉,是我西岐三宝之一。”
帝辛赞叹道:“好宝物!”光是黄帝曾经的座驾就是个很好的噱头了。
伯邑考看到帝辛满意的样子也松了口气,继续介绍下一个宝物。
第二个宝物乃是一块毯子:“此乃醒酒毡,一个人无论喝了多少,是何种程度的酩酊大醉,卧在此毡上,不消片刻就可以酒醒如常。”
商人好酒,喝酒误事的事情当然也发生的不老少,帝辛身为大王,当然也经常喝酒,还是好酒。不过现在因为姜子牙管着,他在有正事的时候倒是懂得节制了。
但看到这个毯子,他还是眼前一亮:“好!”
伯邑考心中更是得意,走向第三件宝物。
这第三件宝物是被笼子关起来的,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猿猴:“此乃白面猿猴,虽是畜类,但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这个听起来更不错!
帝辛眼睛一亮:“你让它表演一个看看?”
伯邑考点点头道:“是!”
说完,他拿来钥匙,打开关着白猿的牢笼,将白猿牵了出来,又打开了白猿的锁链,拿出笛子准备为白猿奏乐,让他来唱上一曲……
白猿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冲向姜子牙。
姜子牙:“!!!”
他都有点懵逼了,这个白猿到底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奔着他这个老头来了?
说实话,现在在大殿之上,年龄最大的就是他了,这个白猿是觉得被西岐束缚的久了,心中不忿,想要找个人来杀杀出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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