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帝辛也一反他登基之前的各种急躁,现在徐徐图之,导致其他的大臣对他的反对意见也不是那么强烈,让西伯侯的工作不好展开。
而西岐那边是西伯侯的大本营,他离开这么久,人心浮动,也是时候回去重新巩固一波了。
考虑了这么多之后,西伯侯也就没再拒绝,跟着自己的儿子和新妇一起回到了西岐。
如果说对西伯侯的离开有谁最开心的话,那肯定就是刚和西伯侯成了儿女亲家的苏护了。
他可是真的怕西伯侯在朝歌的时候就举起了刀来,或者说是在朝歌暴露什么谋反的意图,直接就把他给带累了。
在西伯侯离开之后没多久,苏护也准备收拾家当赶回冀州,冀州是他的老家,如果到时候西伯侯真的打出了造反的名头,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无论是悄悄派人去营救苏妲己,还是大张旗鼓的和西岐断绝关系随时勤王都很方便。
不过冀州侯还没有走出朝歌的城门,就被人给拦了回来。
“苏天王,大王召见。”恶来看着苏护的表情带着警惕,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会做坏事的人一样。
苏护苦笑一声。
恶来是什么人他现在很有分寸,这是帝辛的绝对嫡系,乃是激进派的代表人物,本身就代表了帝辛对将来要做的事的一些态度。
这次帝辛居然派恶来过来,说明这个大王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态度了,甚至是想要让自己做一个选择。
所以……
恶来道:“苏天王,请跟下官来。”
苏护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下了自己的车,上了恶来的车。
冀州侯苏护在城门口被拦住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但是苏护进了宫之后到底和纣王说了什么话,就没有很多人知道了。
京城的实权派们都在密切关注着苏护,准备在他出来之后问一问。
但是苏护从王宫里出来之后谁也没见,直奔府邸,在里面关了三天三夜之后,出来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帝辛这边,还没回去冀州,就先让人把自家府邸里的奴隶都变成了普通人。
苏护脑子怀掉了?
这个消息让朝歌里的保守派心里都十分不安,比干很快召集了众人在自家开了个宴会。
其实名为宴会,实际上就是一个保守派的聚会,从苏护和闻仲都没有参加这点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帝辛对此还挺着急的:“姜爱卿啊,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姜子牙镇定自若:“大王在担心什么?”
帝辛愁的脸都白了:“爱卿啊,比干王叔都带着人开始搞小团体了,之后是不是就是想把我这个大王给轰下去啊?”
姜子牙哭笑不得:“大王为什么会担心这个?”
闻仲也在一旁,闻言同样道:“大王,比干大人虽然并不赞成大王的政治主张,但是比干大人还是真心的向着殷商的,不会……”他犹豫了一下,“不会这么大逆不道的。”
帝辛叹了口气:“最好是不会。但是孤还是很不放心啊,尤其是你们说西伯侯那么叛逆以后……孤现在看着跟孤不在一起的,都觉得他们会谋害孤。”
纣王其实是疑心病很重的人,在原本的轨迹中他杀那么多人其实也是疑心病重的一种表现,现在因为有着姜子牙的压制着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对于没有旗帜鲜明站在他这边的臣子,帝辛根本没有办法相信。
闻仲也安抚道:“大王不必如此,现在他们并没有站在大王这一方面,只是因为不同的政治立场,并没有要叛国的意思。”
帝辛叹了口气:“哎,你们都是在安慰孤,孤明白。如果因为政治立场不同没有要叛国的意思,那西伯侯为何……”
姜子牙和闻仲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该在解决了西伯侯之后再和帝辛说这个事,不然的话现在他也不会每天都念叨着自己这个大王没当好,每天都有人想把他戳下去了。
帝辛说着还特别想要征求一下焦糖的意见,问道:“焦糖,你说是不是?”
焦糖其实压根没在听的,她整张鼠脸都埋在碗里面。听到帝辛突然问她问题,焦糖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唧?”
三人都被焦糖给萌的差点翻了个跟头。
姜子牙因为是自家师娘不敢动手,闻仲对焦糖的身份也有所了解更加不敢造次,倒是帝辛无知者无畏,拿着自己的纯丝手帕上前道:“哎你吃的满脸都是碎渣渣,来我给你擦一擦。”
焦糖被人伺候惯了,倒是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仰头让帝辛给自己把胡子边上的坚果碎什么的擦掉,又自己用两只前爪给自己洗了个脸,然后才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帝辛:“……”
合着根本没听。
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势单力孤,而且特别的没人理解。
怎么就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的悲凉呢?
帝辛忧郁的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深刻的开始反省自己的帝王生涯。
并且他感慨的时候其实已经说出口了。
焦糖疑惑的说:“你的悲凉是什么?大家都不信所有人都要造反吗?你这么喜欢被造反啊,早说嘛,我现在就找人去造反。”
帝辛:“!!!”
姜子牙和闻太师努力憋住了不笑。
“算了算了,是孤无事生非了!”帝辛连忙拦住了就要往出走的焦糖,“你可省省吧。”
焦糖有点遗憾的说:“哎这样啊,我还想看看造反是怎么回事呢。”
帝辛汗都下来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