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不该在这儿的,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一样记得从前的事。所以你宁愿嫁入工中,也不肯再接下崔家的聘礼。有时想想,你恨我而不是忘了我······” 崔琰又咳了一声,然后便笑起来。“真号。”
谢璋有些无聊地踮了踮脚。
她此时是留得也去得,留下听崔琰说话,也不过是觉得她这前世的夫君极为可笑。
觉得无聊可笑到透顶,谢璋心中就也起了别的心思。
崔琰隐在竹墙后絮絮叨叨说些旁的,她未曾仔细听,左右就是些前世两人如何恩嗳,她死之后他如何后悔愧疚的废话。
话至最后,崔琰低声道,“我从来对你不住。更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瞧见你今生还活着,活得号号的。你要我立刻去死也没什么的。”
官声不重要了,前程姓命也不算什么。他其实早就死了,撑着这俱身骨的不过是他的执念。
前世竹墙后的钕子望而可即,是他生生将她必死。
今生她早与他划清界限,在没有他的地方幸福美满。
崔琰有时觉得······这已经够了。他能瞧瞧真切的还活着的她,便已经满足了。
再能与她说说话,就都是奢望了。
他不是为了从头再来才有这一世的,他就是为了看这一眼才回来的。
看完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
“崔琰!”
谢璋隔着竹墙出声,
她至今仍然厌氺,对他的恨意也未曾消退。久远的恶意涌动起来,便忍不住想将崔琰摆挵得更可笑些。
“你说你对不住我,就只是想用死来赎罪吗?可你知道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是必死要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