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吞噬那个白衣男子的魂魄了。
“没出息的家伙,好好学着点。”魔将没好气的拍了拍噬魂兽的脑袋,指了指那一串白色的残影说道:“猎物已经被掌控在手里,便要想方设法的好好折磨他们,等到他们怨气最重的时候,就是对你最为滋补的时候。”
那噬魂兽闻言哀婉的低吼了一声,强忍着即将流出口中的哈喇子,眯缝起那双小绿豆眼,直勾勾的盯着花无殇的身影,心中约莫是在思量着,什么时候才是这美味的猎物怨气最重的时候。
“砰”的一声,花无殇终究是无可奈何的被一道魔气击中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然后踉踉跄跄的落在了地上。
此刻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划破了好几处,但是往外不断渗出血水的却是他那先前便受了伤的右肩。
他没有再次往自己的右肩注入法力试图为自己疗伤,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这件事了。
他的本体太过纯净,魔气于他而言就像是顷刻间便能销|魂蚀骨的剧毒之物,眼下他已经受伤不浅,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心智不被魔气侵蚀,再多的,他已经无力办到了。
数十名魔军见他似乎是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倒是很万俟的停下了手,并没有想要立刻至他于死地的意思。在他们看来,这小白脸也不过如此,若不是之前太过大意,那两个倒霉的同伴也不至于殒命。
当然,作为魔,他们是不会对同伴的逝去而感到伤心的。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花无殇抬起眼来淡淡扫视了一圈距离他并不算很远的那些个魔军,心中不可遏制的升腾起了一丝怨念,不是为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而是为自己无力将他们都斩杀于此而自责。
他在暗自思量着,自己如果燃烧精血自爆三魂七魄,能够带走此地的多少魔军。
“看起来,这小子已经快不行了。”一个魔将冷笑道。
“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就是个银样镴枪头。”第二个魔将不屑道。
噬魂兽身边的那个魔将这时候又一次拍了拍噬魂兽的脑袋,笑道:“去吧,他是你的了,不过可别太贪吃,你现在还没这个实力一口气消化掉他的三魂七魄。”
那噬魂兽得到了允许吞噬美味的命令,兴奋得仰头长啸了一声,四个爪子一用力,身形“嗖”的一下就冲着花无殇的所在之处飞跃了过去。
然而,就在噬魂兽的两只前爪即将一把扑到那个距离它不足一丈远的白衣男子身上的时候,一道紫色的厉芒从天而降,像是一柄巨剑一般直直插进了噬魂兽的身体里。
那头可怜的孽畜连嚎都没嚎出一声,整个身子就从半空中直挺挺的被钉在了地上,脑袋一歪,死得透透的。
而距离这具凶兽不远处正在蓄势准备燃烧精血自爆魂魄的花无殇在看见这一幕之后便愣在了原地,嘴角却是溢出了一缕鲜血。
没办法,强行中断禁术的结果自然是要受到反噬的,然而让他无奈的是,这还不是他自己想要中断的,是被强大的外力介入而中断的。
“豢养这等低级下作的畜生来恶心人,坤休也就这点出息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和鄙夷的语气传入了在场所有魔军的耳朵里,当然,重伤在身的花无殇也听见了。
只是让花无殇感到惊骇的是,这个声音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丝熟悉之感。就像是乍然听见风湮的声音那般,除了语气是陌生的之外,声音的本身他无疑是听过的。
下一刻他就看见三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由于对方三人是背对着他,所以他只能分辨出来者是三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