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是开车过来接朱羡购置用品的。三途川剧团又要召开两年一度的面基大会,由于三尾已经回圈,所以主办的任务移交给创社的他。朱羡跟三尾住在一个城市,自然也不能闲着当甩手掌柜。
“反正你现在没工作,”三尾发动了车,“那就来为社团出力吧。”
朱羡的回应是压低帽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和三尾的性格南辕北辙,能做十多年好朋友大概全靠忍耐。
“对了,你说我们要请外面的嘉宾吗?”三尾随口问道。
今年三途川还会在yy语音软件上举办无彩排歌会,消息放出去之后转了六千多次,堪比三线明星的待遇!
也不能怪粉丝疯狂,人都有仪式感,这个成立超过十年的大社团创造过太多回忆。当那些堪比“活化石”的cv济济一堂,决定直播自己聚会的歌会,转微博只算尽了支持的微薄之力。
“嘉宾?”朱羡无语地睁开眼睛,“你想说的其实是自己老婆吧?”
“你都说是老婆了,他只能算家属。”三尾得意一笑,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像毛皮顺滑的白狐狸。“对,大家都老大不小了,应该怂恿带家属过来参加。”
面对刻意秀恩爱的恶心行为,朱羡罕见地沉默了。
三尾大呼小叫:“你真的背着我有人了,刚才绝对在想谁!”
要不是顾忌三尾握着方向盘,朱羡大概会用今天戴的鸭舌帽闷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没谁!”
和陆誉想象的不一样,尽管长相气质都出众,但朱羡并没有被狂蜂浪蝶们倒追的经验。他曾经是前途无量的体校生,在那个封闭且思想保守的环境里不可以出界。所以不知不觉间,朱羡已经习惯和男男女女都刻意保持距离。
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易怒,你既无情我便休,那些浅尝辄止的暗恋并没有在朱羡心里留下印象。
而这个秋天,陆誉切入的正正好,朱羡还没发现自己为什么开始主动找别人聊天。
在现实中有条不紊筹办聚会的同时,三途川剧团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活动和朱羡有关——他要过生日,社里的策划准备做生日剧当礼物。生日剧是广播剧中很特殊的那一类,外人搞不清里面关于剧本内容和请谁配剧有多少弯弯绕绕,但是在策划心里什么都得有杆称。
“羡哥十二月初生日,我们现在做来得及吗?”生日剧的后期是三途川新招的小姑娘,当然水平也算不错。大社是不可能要无能之人的。
“来得及啊。”策划厚颜无耻地开玩笑,“实在不行我们就集体开变声器上吧!”
“你给我住嘴……”忙着编原创剧本的编剧很暴躁,“给你列了一个名单,快去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