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尽于此,没有再多说什么。
燕曦泽的神情上多了几分诧异,道:“皇婶,您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赫云舒看了看燕曦泽,道:“曦泽,如今你是太子,自有你身为太子的决断。你做一件事,有你的道理,所以,我没什么好问的。”
燕曦泽的神色很意外,他刚刚从燕皇的寝殿出来,被他的父皇好一番斥责,他也做了好久的解释。
他觉得这件事应当对赫云舒有所交代,所以,就来向赫云舒说明原因。
只是他没有料到,赫云舒什么都不想问。
燕曦泽想了想,还是决定阐明自己的原因:“皇婶,太医说了,如今闪代玉还有月余便要生产,须得时常活动。为了那孩子考虑,我才如此做的。”
赫云舒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见赫云舒不时轻皱眉头,燕曦泽问道:“皇婶,你似乎有心事?”赫云舒的眼神极淡的在燕曦泽的脸上扫过,缓缓道:“曦泽,你是太子,理应关心天下大事,国计民生。因为你所做的每一项决定,都决定着许多人的福祉,不可分心。所
以,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在想些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燕曦泽怔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赫云舒还不曾这么严肃,这么无情过。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再问什么,道别后走了出去。
赫云舒看他离开,也并不解释什么。
她一心挂念着燕凌寒,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
不成想,燕曦泽刚走,燕皇又来了,且直奔她的屋子而来。
进来之后,燕皇皱了皱眉,道:“弟妹,有件事朕想来想去,总是觉得不妥。”
“何事?”
“早些时候,曦泽追着一个宫女跑,你还记得吧?”
赫云舒点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燕皇叹了一口气,道:“曦泽这个人在政事上没说的,但是他的私人感情实在是一团糟。先前惹了闪代玉不说,现在又招惹宫女,实在是说不过去……”
看样子,燕皇准备长篇大论。
赫云舒打断了他的话,道:“皇兄,所以说,你做了什么,对吧?”
见赫云舒一下子就猜到了,燕皇很是意外。
意外之余,他坦陈道:“对,朕去找了那个宫女,让她好自为之,不要想着勾引曦泽,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
赫云舒再次打断了燕皇的话:“皇兄,你现在多大年纪?”
燕皇迟疑了一下,并不觉得赫云舒所问的问题和现在他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却还是鬼使神差道:“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怎么了?”
“既然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你自己颐养天年,不好吗?”赫云舒直白道。
“可是……”
“没有可是。皇兄,你自己也说了,曦泽在处理政事上没说的,既然不影响政事,只是他的私人感情问题,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曦泽到底是不经情事,朕怕他被人利用。”“不错,从前曦泽是不经情事,所以才被闪代玉轻而易举地迷惑,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多经历。经历得多了,也就知道这情之一字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后就不会再被此事
所扰。”
赫云舒的话,燕皇听着新鲜,不禁多问了一句:“如今,他和一个宫女纠缠不清,也不管吗?”赫云舒看了燕皇一眼,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皇兄,曦泽如今是太子,日后是大渝皇帝,所以,日后这宫里宫外,想要攀上他,从而麻雀变凤凰的人多了去了,你能
一个个去拦着吗?显然不能,再者说,皇兄,你身为堂堂大渝陛下,居然去恐吓一个宫女。你觉得自己做的事儿,对吗?”
原本,燕皇觉得自己做这件事义正言辞,可被赫云舒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不过,燕皇回味着这件事,回味着回味着,就觉出不对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