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燕皇缓缓道:“以你的意思,铭王迟迟未归,是想拥兵自重,来日杀回京城,夺了朕的皇位吗?”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铭王殿下迟迟不归,实在是有此嫌疑啊。”这些话,许安国说得感情充沛,俨然是一个为了国事操碎了心的忠臣形象。
“许安国,你出言污蔑铭王殿下,倒是好大的胆子!”燕皇猛然站起身,怒喝道。
见燕皇这般生气,不止是许安国,其他人也跪了下去。
的确,燕凌寒的名气极大,不仅震慑外邦,本国的民众也是极为佩服他。
历来功高震主,这是常事。许安国只以为自己的话点中了燕皇心中的隐秘,即便跪下了却还是继续道:“陛下,听闻大魏的皇帝是在铭王妃扶持下才登上皇帝的宝座的,而蒙州则是铭王殿下带人打下
来的,如此大的功绩,铭王殿下必然不肯拱手让与陛下。此番铭王殿下只怕是有将天下纳为己有的心思啊。”
“拉下去,殿外斩首示众!”燕皇咬牙切齿,冷冷吐出这几个字。
许安国一下子吓瘫了。
事情的进展,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大一样。
很快,殿内的禁军上前,架起了瘫在地上的许安国。
许安国没料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忙抛出自己的最后一个杀手锏:“陛下,微臣偶然得到消息,铭王妃正命人赶制龙袍!”
此言一出,朝臣哗然。
禁军也停下了步子,没再往外拖许安国。
这时,跪在朝臣之列的云锦弦站不住了,他忙起身,冲着燕皇躬身施礼,道:“陛下,云舒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她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许安国看了云锦弦一眼,道:“云国公,你此言差矣。铭王妃最擅长伪装,最是伪善。她又爱耍一些小把戏,人又聪明,做出一些虚伪的事情来博取他人的好感也就更为擅
长。你和陛下,只怕是都被她骗了。”
云锦弦正要说些什么,丞相任锦海站了出来,他先是冲着燕皇躬身施礼,然后看向了许安国,道:“许大人,你可曾见过铭王妃?”
“见过几次。”
“可有深交?”
“没有。”
任锦海微微一笑,再次冲着燕皇躬身施礼,道:“陛下,许大人和铭王妃并无深交,却又说王妃娘娘擅长伪装,爱耍小把戏,这些话,实在是虚妄至极。”
许安国指责道:“任丞相,下官知道你与云国公是儿女亲家,自然向着他说话,可是你别忘了,哪怕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厚,也不可忘了身为臣子的职责!”
许安国的话避重就轻,言称任锦海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偏帮云锦弦。
几人之间的争执,燕皇一直默默看着。
终于意识到燕皇的沉默之后,三人都不再说话。
许安国的心里,则觉得有了希望。
这时,一片寂静中,燕皇的话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许安国,你刚刚说,你发现铭王妃命人赶制龙袍,在哪里?”听到燕皇如此问,许安国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用死了。而且,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