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赫云舒也附和着,夸了燕皇几句。
这时,燕曦泽将收上来的纸张给赫云舒看。
在这上面,赫云舒倒是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任锦海。
任锦海,是任美目的父亲。
赫云舒把每张纸都看了一遍,发现不少人都在纸上提到了同一个名字——任锦海。
他们说,是受了任锦海的蛊惑。
这一点,在户部人等所写的纸上体现得更加鲜明。
赫云舒微微皱眉,道:“任锦海的纸上写了什么?”
“什么都没写。”燕曦泽回答道。
他去收这些纸张的时候,看似毫无规律,但是却记住了收取的顺序,之后一一对号入座,就知道谁写了,谁没写。
赫云舒深思一番,看向了燕皇,道:“皇兄,其余的人交给曦泽处理,任锦海留给我,如何?”
燕皇知道其中的缘由,便点了点头,道:“好。”
“多谢皇兄。”赫云舒由衷道。
燕皇笑了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如此,赫云舒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燕曦泽开始去做其他事。
燕皇则留在这里陪着孩子们,赫云舒换了衣服,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出了宫。
出宫之后,她直接去了定国公府,去见自己的舅舅,云锦弦。
云锦弦从宫里回来,正愁眉不展。
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凶险。
若是一个不慎,身为铭王的燕凌寒就会被人诬陷,背上叛国的罪名。而如今尚在京城的赫云舒,必然无法全身而退。
不过幸好,事情并未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见赫云舒过来,云锦弦就知道有事发生,忙把赫云舒叫去了书房。
在书房落座之后,赫云舒开门见山,道:“舅舅,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赫云舒看了看左右,确认并无人在周围偷听,这才开口,道:“任锦海。”
任家与定国公府如今是亲家,听赫云舒这样问,云锦弦暗觉事情不对。但是,他当真是把赫云舒当做亲人对待的,所以,不会欺瞒她,便如实道:“任锦海是状元出身,先是在礼部任职,又做过户部侍郎,因为政绩卓著,便被提拔为现在的丞
相。在政绩上,他是数一数二的。”
“那么,任家的祖籍是哪里?”
“桐城。”
“他的老家还有什么亲人吗?”云锦弦想了想,道:“没有了。我记得是在他做官的第二年,曾经告假三年,为父亲守孝。他的母亲早亡,当时的亲人只有父亲。父亲死了,除了每年照例的祭祖,就没听
说他回过祖籍了。”
“舅舅,那你觉得,这任锦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曾觉得。”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赫云舒沉默了。云锦弦也跟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