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燕凌寒说道:“永奇,既然你今日如此坦诚,那我也问你一件事,如何?”
“皇叔尽管问就是。”燕永奇谦卑道。
燕凌寒目光如炬,看向燕永奇,笃定道:“曦泽离开后,你父皇让你代为处理政务。很多事情你明明可以做好,为何要藏拙?”
听到燕凌寒的话,燕永奇的身子止不住地一颤。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将这件事掩藏的很好,连自己的父皇都没有发现,却被自己的皇叔发现了。
“皇叔是如何发现的?”燕永奇忍不住问道。燕凌寒唇角微扬,道:“你代为处理的那些政务,虽然最后总要留些尾巴给你父皇处理,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者说,你原本就不是一个糊涂的人,那些复杂的问题你尚
且能够处理,至于那些简单的,也就更不在话下了。”燕永奇恍然大悟,尔后苦笑了一下,道:“皇叔,我是曾经算计过父皇的人,虽然当时好些事情我并不知情,但毕竟错在我母妃。当时若非皇叔和皇婶及时赶回,我当真无
法预料父皇会如何,所以,我绝不会再肖想那个位子,也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我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你这样看问题就有失偏颇了。谁都会犯错,只要事后能够改正就是好的。你又何必纠结于以往的过错呢?再者说,你父皇既然让你代为处理政务,那就说明他已经将这件
事放下了,他都放下了,你还死记着这件事情做什么呢?”
“皇叔,过错在心,别人如何看待我的过错是他们的事情,在我心里,这道坎我过不了。”燕永奇诚恳道。
燕凌寒点点头,道:“你已经长大了,做事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随你吧。”
燕永奇重重地点头,道:“皇叔,这次你准备如何做?”
“什么准备如何做?”燕凌寒反问道。
燕永奇微愣,继而解释道:“就是侄儿最初告诉您的事情,父皇他……”
燕凌寒灿然一笑,道:“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但有些听到的话如果不连续起来听,想必会生出歧义。无论如何,我并不相信你父皇会算计我。”
“可是……”
燕凌寒打断燕永奇的话,道:“没什么可是的。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你无须多言。”
说完,燕凌寒牵起赫云舒的手,大步离开。
燕凌寒是真的不在意,这一点,赫云舒看出来了。
因为二人以往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讨论。
不管怎么说,赫云舒觉得,她应该相信燕凌寒的判断。
再者说,燕凌寒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鱼肉的人,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这一次他们可能面对的,是这权倾天下的大渝国君。
二人很快回到了铭王府,此时两个孩子已经午睡,二人也就没有过去打扰,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关于这次天牢的事情,你怎么看?”赫云舒问道。
“我觉得,这是一出声东击西。”所谓声东击西,也就是对方故意奇袭天牢,且亮出柳叶刀的踪迹,是有意把他们的视线引向天牢。可一旦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天牢,相比之下,必然会在别的地方有
所松懈,如此一来,对方也就有机可乘。赫云舒凝神细思,忍不住嘀咕道:“这个廖思敏安排这么一招后路,必然是有备而来。既然这是她最后的退路,事先她一定会苦思冥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是如此,破
解她这一招也就不大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