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燕凌寒有一种想要将信撕毁的冲动,而下面的字,更是让他恼火。“凌寒,以往总是你时不时地‘算计’我,这一次,我也终于算计了你一次。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屡次传出我要对你不利的消息。可你,从未相信过,也从未采取过
什么措施,甚至,还准备抛下一切,远离京城。我知道,这是你的成全。可是,凌寒,你应该留下来,你的满腹才华,你的雄伟壮志,都应该由你一一来完成……”
“至于我,如你所言,我是个没有尝过感情滋味儿的人,所以凌寒,此后余生,我要去寻找爱情了……”
看到最后,燕凌寒将这页信纸慢慢握紧。
他这一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鬼扯的事情,这算是什么皇帝,自己拍拍屁股,刷的一下就走人了,还说什么去寻找爱情?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去寻找个鬼的爱情啊?
燕凌寒捏着这张信纸,很快转身,道:“他糊涂,你们也跟着糊涂?”燕曦泽看向燕凌寒,道:“这是父皇的决定,我们也以为,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选。父皇如此做,并非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大渝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这和您当初
征战沙场的初衷是一致的。”
眼下,这些话燕凌寒是听不进去的。
他直接问道:“他人呢?”
“已经离开京城了。”
“那就派人去找。”说完,燕凌寒大步就往外走。
然而,燕曦泽等人拦住了他,诚恳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您尽快择日登基。”
“我从未承认过,登什么基?”说完,燕凌寒一跃而起,越过众人的包围,很快离开,回了铭王府。
铭王府内,赫云舒也一直派人打探着宫里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也很意外。
另一边,她着手去查燕皇的踪迹,暂时并未有消息传回来。于是,赫云舒转手去查刘福全的踪迹。她发现,从铭王府离开后,刘福全先是跟着燕凌寒跑了一阵儿,但是,被远远地落在后面之后,刘福全就进了一条巷子,之后坐进
一辆马车,悄悄地出了城。
多年来,燕皇和刘福全相处默契,若是燕皇远走京城,无论去哪里,必定会带着刘福全的。
故此,赫云舒命人继续追查刘福全的下落,以期顺藤摸瓜,能够找到燕皇。
她刚刚做完这些,燕凌寒就回来了。
看到她的神色,他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面对她,他突然气笑了:“我这一生,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荒谬的事情。原本准备远走京城的那个人是我,可现在,竟然换成了他。他倒是好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
地做成了这件事。而我,竟然毫无察觉,想来也是好笑。”
赫云舒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现在想想看,以往皇兄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反常,都是因为他在做这件事。”
燕凌寒细细一想,的确如此。那时,燕皇召集了所有的皇室宗亲参加宴会,独独不邀请他,且让禁军重重把守,为的,想必就是眼下这件事情吧。
别想让我就范!燕凌寒恨恨地想。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快就超出了燕凌寒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