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管不着咱们!”
听闻此言,安淑公主小声道:“皇婶,这刘管事也太猖狂了。”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他若不是个猖狂的,怕还做不出这种事情。不急,听听看。”
安淑公主点点头,不再言语。
很快,就有人附和这刘管事。
没过多大一会儿,这帮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大吃大喝起来。
安淑公主愤愤道:“这帮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瞧着那桌子上的饭菜,脸海参鲍鱼都有,比宫宴上的还要好呢。”
赫云舒笑了笑,没说什么,只和安淑公主一道,从那墙角后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刘管事等人。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赫云舒,惊愕地站起了身。
那刘管事察觉不对,也站起身,一转身就瞧见了赫云舒和安淑公主。
他纵然没有见过赫云舒,但是他见过安淑公主,再加上赫云舒身上所穿的皇后服饰,他一瞬间就明白了。
顷刻间,刘管事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他慌忙跪倒在地,讨好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公主殿下。”
赫云舒并未让他起身,只瞥了一眼那大圆桌子,道:“看来,这御膳房的伙食不错。”
刘管事低着头,忙说道:“皇后娘娘,这饭菜都是各个宫里撤下来的。奴才瞧着浪费,就想着和大家伙儿一起分着吃了。”
赫云舒故作疑惑,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些饭菜是从哪个宫里撤下来的?”
“这……”一时间,刘管事卡壳了。
原本,这宫里妃嫔众多,随便扯个宫院出来也就是了。但是眼下住着人的宫院也只有赫云舒他们这一家人,随随便便一查就查出来了,实在是瞒不住人。
于是,这刘管事就不知该如何说了。不过,他到底是在宫里浸淫多年的人,很快就想出了说辞:“皇后娘娘天威在前,奴才心中不胜惶恐,刚刚说错了话。其实,这饭菜是从宫宴上撤下来的。原本准备了许多
,但是后来有人来传话,说不必再上菜。奴才瞧着这菜如此好,倒掉了实在可惜,就招呼大家伙儿吃掉。”听罢,赫云舒冷笑一声,道:“刘管事,你这嘴倒是够灵活的。先前说是从各个宫里撤下来的,如今又说是从宫宴上撤下来的。那么本宫倒要问你一句,你说有人来通知你
不必再上菜,那你倒是说说看,来通知你的人,是谁?”“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素来在御膳房忙活,不怎么在外面走动。故而这传话来的人,奴才也不认识。只是她这样说了,奴才想当然地以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怎么,竟
然不是吗?”
看来,这刘管事避重就轻的本事倒是一流。
赫云舒没有回答,只看了看那桌子上的饭菜,道:“历来宫宴之上,菜色都是相同的。可你这桌子上的菜,没有一个重复的。这,你又如何解释?”“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饭菜撤下来之后就有些凉了,眼下天气乍暖还寒,吃了凉东西怕是不好。故而奴才就让大家伙儿一起动手,将这饭菜热了一遍。奴才们吃饭不讲究
什么,一个大锅烧开,所有的菜一齐下锅热了热,这不,盛出来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赫云舒但笑不语,她不得不说,这个所谓的刘管事,嘴巴倒真是厉害,颇能自圆其说的。
只是,她赫云舒是何许人也,怎会这样就被轻易蒙蔽?于是,她轻飘飘的开口,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惊骇不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