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收回疑虑,道:“秦大人不必着急,且先坐下旁听,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秦碧海谢恩,尔后在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卿身边坐了下来。
之后,赫云舒看向了同样跪在地上的林通,道:“你先说。”
林通被这阵仗吓坏了,此刻赫云舒开口询问,他便将秦丹珠是如何找到他,如何给他钱,如何让他在那锄头上做手脚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林通说完,秦碧海一脸震惊,他慌忙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小女做下这等错事,微臣实在是惭愧……”
这时,秦丹珠打断了他的话:“父亲,这都是小人的诬陷。刚刚的春耕大典您也在,想必您看的清清楚楚,那麦苗并未出任何岔子。”
“这……”这下,秦碧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赫云舒并未去看秦丹珠,而是看向了林通,道:“林通,你仔细想想看,你动手脚的那把锄头上面,可有什么特别的印记?”林通先是沉默,尔后大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有,有的!第三日浸泡药液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那锄头。锄头掉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小豁口。不过,那豁口很小,不
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在赫云舒的示意下,内侍拿了一把锄头过来,让林通辨认。
辨认过之后,林通确认道:“没错,这就是那把浸泡过药液的锄头。”
这下,事情就很清楚了。
春耕大典之后,用过的锄头会被特别保存起来,以供后世瞻仰。可这把锄头现在出现在这里,这就说明,它不是出现在春耕大典上的那把。
是赫云舒事先有所防备,换掉了锄头。
赫云舒看向秦丹珠,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娘娘,这只是林通一面之词。他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掌事,原先他求亲于我,我不同意,他便设计陷害,如此而已。”
“你……”此刻,林通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秦丹珠竟是如此的强词夺理。
赫云舒倒是不急,道:“那你刚刚想要袭击我,又怎么说?”
“皇后娘娘明鉴,刚刚臣女明明看到您回宫了,却又突然见到您。难免觉得您是假冒的,这才有了僭越之举,但臣女的初衷是好的,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听到这里,赫云舒蓦地笑了,道:“看来,秦小姐当真是好口才。日后我大渝若是有出使他国的事务,还真得给你留一个位置。”“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身为世家女子,父亲又在朝中任职,实在是没有必要陷害皇后娘娘。今日所发生的种种,都是小人构陷,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臣女
。”
赫云舒微微一笑,看向了林通,道:“林通,你还有何话要说?”“回皇后娘娘的话,秦小姐给的药液我留下了一些,此刻就在我的住所内放着。据秦小姐所言,那药液极其珍贵,远非我那微薄的俸禄所能够购买。皇后娘娘派人前去,一
看便知。”
“好。”很快,赫云舒命人去取那药液。
秦丹珠却是及时道:“皇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凭那药液,如何能说与我有关?”
“能与不能,将那药液取来再说也不迟。”赫云舒含笑道。
看今日的情形,赫云舒就知道,这秦丹珠是个巧舌如簧的人,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可惜,她准备了这么久,是断然不会让秦丹珠逃脱的。等着吧,今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