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2)

寄生谎言 余姗姗 2557 字 3天前

半晌,他说“如果不那么做,筱飞侠的死永远不会大白天下,你一个外人,也无权干涉别人家里怎么办丧事,筱飞侠的死只会被悄无声息的瞒下来。”

是啊,如果不那么做,筱飞侠在别人眼中就只是“因病而亡”。

顾瑶没有接茬儿,她只是安静地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一丝困惑。

直到徐烁问“怎么了?”

顾瑶说“我始终觉得,阮正新不只是为了隐藏筱飞侠私生子的身份,才和‘立坤’做的协议。‘立坤’是为了保全卢泓,这是动机,那么阮正新呢?卢泓杀的是他亲生儿子,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交易,难道仅仅是为了掩盖自己有私生子?比起一条人命,私生子这件事的杀伤力似乎不足以成为动机……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内情,可能连小秋和‘立坤’都不知道。”

这个疑问也是连日来一直困扰着顾瑶的。

徐烁垂下眼皮,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忽然说“小秋和‘立坤’或许不知道,但也许你会知道?”

顾瑶怔住了。

是啊,或许她知道呢?

如果她三年前就对阮正新的为人一清二楚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阮正新的秘密,所以才会在那短短的三个小时里做出清晰的判断,而且预测阮正新后面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准确?

也正是因为她知道一些事,所以才会给阮时秋出那些主意?

这一刻,顾瑶真是恨不得自己立刻恢复记忆,赶紧想起来三年前的所有蛛丝马迹。

然而与此同时,不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

南区分局的警车已经到了。

第132章

chater 132

筱飞侠遇害的案发现场被完整的保护了三年, 这件事别说是夏铭和程维感到惊讶,就连顾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南区分局的刑警队、程维和刑事科学技术的检验员们,因为同一个案件再度出动, 很快就在中民路的这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展开搜证调查。

顾瑶和徐烁一直等在警戒线外, 透过大门可以看到一点屋内的情景。

正如徐烁先前描述的那样, 地上是狼藉一片, 散落着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疑似凶器的摆件, 还有被人用刀子割开的沙发, 里面的棉花露出来, 沾着血迹。

屋里累积了厚厚的灰尘, 随着检验员们来回走动, 那些灰尘也会被带起来一些, 所以大家的动作非常小心, 尽量做到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加急采证。

程维采集完血液样本, 率先走出屋子,他将手套和鞋套脱下,这时就注意到立在墙边正一眨不眨望着屋里情形的顾瑶。

徐烁就站在她旁边,身体微微倾斜,一转头就对上程维的目光。

一秒的停顿, 程维还是走上前。

顾瑶感觉到有人靠近, 醒过神, 见是程维, 便立刻问道“怎么样?”

顾瑶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担心。

程维说“目前来看, 现场保存相当完成,虽然在原有的证据上覆盖了一层灰尘,但是这对检验员们来说不是什么难题,这些灰尘也恰好做了时间证人。我们也在里面采集到几组指纹,根据现场的血迹和挣扎痕迹,我们后续会出一份详细的报告,尽可能还原案发当日的情形。”

程维的描述,大概和徐烁说的一样,那些指纹、痕迹、灰尘,只能证明谁来过,谁和谁有可能在这个屋子里发生了纠缠,却不能证明阮时秋没有杀筱飞侠。

顾瑶怔怔望着现场出神,除了担心,她也在想,会不会三年前还有些关键性证据,是被她收起来的?

还有,之前祝盛西说,调查阮正新的事情就交给他,到现在过了大半天了,怎么也没消息?

想到这里,顾瑶下意识地拿出手机,随手翻出祝盛西的电话。

电话正在拨号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铭也从屋里出来了,他来到三人面前,正准备问顾瑶几个问题。

走廊本就狭小,突然间挤了四个人站到一起,难免会挡住门口,夏铭为了让开门口,就往程维的方向去了一步,程维也往旁边侧了侧身,这一来一回,刚好就碰到顾瑶。

顾瑶本就心不在焉,手上一个不稳,手机就落在徐烁的脚边。

四个人同时一愣,低头看去,也是同一时间看到了上面的通话显示——祝盛西。

徐烁挑了挑眉,弯腰将手机捡起来,这时电话已经接通了,里面传来清晰的一个字。

“喂。”

顾瑶接过手机,没什么表情的走到一边“喂,我想知道……”

她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还用手捂住了嘴。

留在原地的三个男人倒是神色各异。

今天上午,程维还听某人说到,他要追求顾瑶,还要带顾瑶去见萧绎琛,于是下意识的便将目光投到某人身上。

那某人也刚好看过来,神情虽有些微妙,却也坦然得很,仿佛在用表情告诉他,这都不是事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而夏铭,他虽然搞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他也是男人,多少也能嗅到一点。

这徐烁每次出现,或多或少都和顾瑶有关,也不知道是这两人里的谁体质特殊,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命案。

事实上,夏铭上次就看出来了,徐烁对顾瑶特别上心,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再者,顾瑶也和祝盛西分手了,这后面的男欢女爱也没碍着谁。

只是在这关键的时刻,顾瑶竟然打了通电话给祝盛西,还刚好让他们都看见了。

再看徐烁,却是淡定得很。

夏铭沉默了几秒,终于决定放弃,看来他这脑子是想不明白这些男男女女的事了。

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手机掉在地上而已,就引起了几个人不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