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2 / 2)

“老子又不是上阵杀敌,还用得着你出来送,细皮嫩肉一戳就倒的,回头中暑了又娇气得不行。”柳岸一边数落,一边拿着扇子给花茗扇风。

花茗对于他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摆着帕子见船舱都装得差不多了,问道:“你这趟出去得几日回来?”

“我就去露个脸,剩下的事情交给柳泽就行。”

柳泽是柳岸的弟弟,两人差了足足有七岁,脾气却是一样的暴躁,甚至更胜于蓝。

花茗想想柳泽那个小暴脾气,都怀疑他会把煮熟的鸭子骂飞了。

柳岸当然比花茗了解自家兄弟,他们家祖传的脾气不好,可也是讲道理的,又不是真的土匪强盗,上来就强迫人的。

两人正说着话,船板上一个伙计叫了柳岸一声,柳岸便起身上了船。

花茗坐了一阵便觉得屁股底下烧得很,起身正要上去看看,就见一个绿裙子的姑娘提着个食盒,摇曳生姿地拎着裙摆先上去了。

花茗眯了下眼睛,把头往甜梅那里偏了一下,目光紧锁着那抹绿意,“那是谁?”

甜梅瞧了一眼,道:“应该是柳家船行的人吧?这我也不知道啊……”

花茗本质上显然也不是问甜梅,只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绿裙子是去找柳岸的,她心里警惕起来罢了。

花茗随后也上了船,在后舱那里看见那绿裙子的姑娘正给柳岸端绿豆汤,柳岸似乎有些不耐烦,接过汤碗转手就给了身边的伙计。

绿裙子的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

花茗见了,裙摆里的脚尖收了回来,站进了一旁的阴影里。

柳岸从后舱出来,见她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上前几步伸手一揽她的腰,“怎么又跑上来了,是舍不得老子打算跟着走不成?”

花茗斜了他一眼,开始秋后算账:“方才那绿裙子是什么人?”

“什么绿裙子?”

“你还跟我装傻,就是给你端绿豆汤的那个姑娘啊!”

柳岸好似才想起来见过这么个人,哦了一声道:“是南边一个古董商的女儿,原本在锦阳的亲戚家暂住,这次便托我把人顺便捎回去。”

柳岸神情自若,三两句话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没有半点心虚气短。

两人在一起多年,花茗也不会见点小事就怀疑他,不过一时兴起逗逗他罢了,这男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实诚。

柳岸揽着她笑:“老子都没跟她说上句话,你这醋味就这么大,犯得上么。”

“我若不吃醋,你才要反省。”花茗翘着指尖戳了他一下,觉得他身上热烘烘的,便扒拉着他的手臂。

柳岸没松手,低头去寻她的嘴唇,“亲一口。”

船板的角落里没人,可花茗深知他不止“一口”,拧着头没依,见男人欲求不满的样子,眼眸中泛起一丝狡黠,勾着他的脖子上嘴啃了一口,将自己唇上的口脂都印到了上面。

柳岸要回吻,她又不肯,揪着他的领子凶巴巴道:“不准擦掉!”

柳岸摸着自己颈边的红印嗤笑:“小东西还挺记仇。”

“谁让有些人没眼色,知道你要成亲了还往上凑,我这是宣誓主权!”

柳岸看着她神气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得紧,低沉的笑意都掺杂在他低沉的嗓音里,掐着她的下巴道:“就这么喜欢老子?”

花茗理直气壮:“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怎么了?不行?”

“啧啧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害什么臊,你不也臭不要脸地看上我了。”

柳岸没有反驳她的话,大手捏着她的脸颊,凑近自己啄了两口,尽是纵容和无奈。

船快启程的时候,柳岸才送了花茗下去。

先前送绿豆汤的绿裙子一直注意着柳岸,因而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印,当下一脸怔然,继而又双眸朦胧,一副被心爱的男人背叛的模样。

“柳大哥你……”

柳岸对上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就脑壳疼,不打算理会。

绿裙子捂着嘴,几乎要哭了出来,满眼都是对柳岸的控诉:“柳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柳岸就纳了闷了,眉毛一竖差点没绷住脾气,心道我媳妇儿亲我怎么了?还要给人交代不成?

绿裙子抖着嘴唇,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跑进船舱了。

“有毛病……”柳岸不明所以,心想要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早把她丢下船去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