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要离开呗。
罢罢罢,看样子,一家子除了自己,都是心念念的想要走的,如此,她一个人还坚持个什么劲呢?
想想孩子的师傅,想想孩子那小小一点点,本领却大破天的小师妹,俞母心里终於忍痛妥协。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舍不得这屋子,舍不得咱家买下的那一亩旱田地而已。”。
“娘,我听说了,到了军屯,将士家属都是能分到田地的,到时候七分交,三分自己吃,跟咱们眼下租种的地是一样的租子呢!那还不用被里长剥削,
收成指不定比咱家自己一亩地里的出产还多,毕竟人家军户所还给咱用牲口,我爹,我哥再也不用自己去犁地不说,而且人军户所里,人家逢年过节的还给正军发东西,到时候我大哥每个月还有军饷,那日子可不比眼下好过。”。这是俞二郎兴奋的声音,这孩子是曾经听村里人羡慕过军户日子的。
其实说起来,要不是军户必须出丁入伍,将来搏命上战场,父死子替,兄死弟补,无论如何一家一户必须有个军丁的话,大多数的人家还是乐意充入军户的。
边上的俞大郎,见自家胆小的弟弟也是愿意入军户的,心里暮的一松,听到小弟说租子,他还忍不住赏了弟弟后脑杓一巴掌,“说胡话,那可不是租子, 是任务田。”。
“哦哦哦,原来叫任务田啊!我记住了哥。”。
如此,一家子终於算是商量妥当,在没有刚才送走肖文业时心里的忐忑与犹豫。
老俞头甚至直接发话,让身边的妻子把家里的户籍拿出来,让大儿子带着,明个一大早的跟着他师傅去城里,把事情跟着一道办妥当了才省心。
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新媳妇不讨了,女儿也不嫁了,准备办酒席的那些钱不用花了,既然在群狼沟过最后一个年,老俞头所幸也大方一回。
叫妻子取了两百个大钱,拿一百先给老母亲把药置办好,剩下的一百个,家里也买点肉跟酒水,好好的过一个年。
次日,俞大郎带着母亲掏出来的户籍跟户主持有的铜鱼符,怀揣着两百文的巨款,天没亮就朝着师傅家的空地去。
来的时候,俞大郎就发现,师傅家地窝棚的空地上,居然神奇的出现了一辆马车。
那拉车的两匹马嘛,自己是认识的,不仅认识,他还亲自骑过一匹,不正是那一晚永固城外大战结束后,自己跟师傅在战场上顺来的那两匹么?
只是这车厢?
俞大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辆,不知道师傅从哪里弄来,实际上是由他小师妹肖雨栖耍赖从大全里放出,已经是经过老爹跟妈妈大人严格挑选,才勉强点头同意用,属於曾经国公府仆妇坐的马车车厢,俞大郎仍旧觉得咂舌。
这么好的车,自己以前就看到有钱的贵人们坐过呢,乖乖,难怪奶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的师傅,就是这么一匹潜能无限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