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隔壁的院子发狠。而隔壁院子里,此刻热闹非凡。
大白天的,屯子里的人家,但凡有人在家,院门屋门一般都是敞开不关门的。
一行人相继进了院子,自来熟的巩繁星与白洒就先叫唤上了,“小西娃娃,小西娃娃,我来看你啦……”。
与他们不同,涂宏志跟江军嘴里却喊着,“萧旗长,嫂子,在家不?我老涂(我),来看你啦。”。
一时间,肖家的院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而正在家里中屋炕上团团围坐,才准备要开动吃午饭的一家人,听到外头的热闹动静,全都放下了手里刚刚拿起来的筷子,肖羽杨的动作更是快,一呲溜就窜下了炕,拉呱着布鞋就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爹娘,我去,我去看看去。”。
结果没等肖羽杨跑出屋门,外头一群人就被自来熟的巩繁星带着,一道领进了家门。
“呀,旗长,您吃饭呢?”。
没法子,巩繁星与自家一墙之隔,还跟女儿要好的跟啥样,身为女儿的‘小’伙伴,这货从来也不知道客套是何物。
来客了,这饭是吃不成了,肖文业忙笑着应声,“啊,吃饭呢。”,看着乌泱泱进门的一群人,他摇头笑笑,“大家都来啦?都吃了没?”,他顺口一问。
储广元等人,哪怕是巩繁星,那都还是要脸皮的人,而且他们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吃饭的,自然是见了人,送了东西就走人的,怎么能给人家添麻烦呢?
他们想的是好,连连点头没吃也说吃了,却架不住队伍里有个猪队友哇。
那死抠门赵钱孙得了肖文业的询问,他手里提着巴掌大的一布袋子的黄豆,往炕沿上一丢,眼睛却是看着炕桌上削死你家的伙食,连连摇头。
“没,没吃呢,旗长,咱们哥几个一下营就商量着来看你了,肚子里根本没食。”。
这家伙,好想打死他!众人怒瞪。
不要说储广元表情瞬间变的咬牙切齿,外加嫌弃不已,就是如墙头草桑明泉这样的家伙,心里也对死抠门嫌弃的不行。
有这么上门探病的吗?
大家伙咬牙切齿,不过也知道是来干啥的,为了缓解尴尬,纷纷拿出自己提溜着来探病的东西。
涂宏志的一壶酒;
储广元的一刀肉;
俞大郎的一包糖;
巩繁星的一包酥;
桑明泉的一盒糕;
宋芳祥的一盒药;
白洒的一兜花生;
江军的一篮子蛋;
总之,哪怕是白洒这样的白撒钱,那都比赵钱孙强一包豆子强,哪一个都比他大方。